“我們,真的要去傳教嗎?”溫允禮跟在丹恒的身後,咬著耳朵說道。
他木然著一張臉,偷偷地瞥了一眼走在最前麵的黑玫瑰。
在加入了藥王秘傳、經曆了蒔者的洗禮教化之後,在他們的腦海裏循環的,都是“藥王慈懷,建木生發;蒔者一心,同登極樂”的念言了。
“隨機應變。”丹恒小聲地叮囑道,頗有看著自家傻兒子的樣子。
……
長樂天,還是那樣的繁華,乘閑的、吟詩的、吆喝的,各種各樣的人都可以見到。
“好了,你們去那裏!”黑玫瑰看著丹恒和溫允禮,隨手指了一個方位說道。
“好的。”他們連聲應下,飛快地就溜走了。
黑玫瑰看起來是有任務在身,隻是順道捎帶了他們一程,也不是很在意到什麼地方去,隻是徑直離開了長樂天。
這也是蒔者的考核之一。
如果他們完不成,那麼黑玫瑰也就隻能說一句“真是遺憾”了。
……
丹恒和溫允禮轉過了街角,在一處景牆前停了下來。
“丹恒,我們到底要不要去發展教徒啊?”溫允禮還是不理解丹恒所說的“隨機應變”到底是什麼意思,眉毛死死地擰成了“川”字。
“要!”丹恒好像是看到了什麼,突然出言道。
溫允禮怔了一下,就看到丹恒的身影如疾風般在他的眼前不見了。
他匆匆地跟了上去。
突然,溫允禮看到,丹恒突然在拐進一處廊院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他的身形也驟然一滯,險些就因為刹不住車而撞上丹恒。
這時候,他才看到在丹恒的麵前,還站著一個金發的身影。
那人轉過了身。
溫允禮這才看到,在他的懷中,抱著好幾卷軸的書。
“你是——”他見過這張臉,但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艾薩克·勒羅伊。”那人溫和地笑著說道。
丹恒狐疑地看著艾薩克,問道:“你得到了身份證明?你的玉兆是怎麼來的?”
他和溫允禮都還沒有弄到玉兆和身份證明,這人在仙舟人生地不熟的,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隻要你們加入我,我就告訴你們,怎麼樣?”
“應該是你加入我們吧。”溫允禮翻了一個白眼。
艾薩克沒有在意溫允禮的話語,隻是炯炯有神地望著丹恒,好像在等待他的回答。
“不可能。”丹恒冷漠無情地拒絕了艾薩克,“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有什麼地方被你盯上了。能夠在貝洛伯格和羅浮仙舟都混得開的人,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先別著急拒絕。”艾薩克展開了手中的一卷卷軸,“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是仙舟人歌頌‘巡獵’星神的荷馬史詩——《帝弓跡躔歌》。怎麼樣?這個的價值幾何?”
【“《帝弓跡躔歌》,記述了星神的故事?那倒是可以。”
“了解‘巡獵’星神的事跡,應該也會對了解仙舟的曆史和現在有所裨益。”】
“不怎麼樣。”丹恒輕笑道。
自己在讀《帝弓跡躔歌》的時候,他都還沒有出生呢!得意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