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那人的一雙紅眸妖冶,望向了丹恒。
他雙手抱在胸前,死死地盯著來者,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該是償還代價的時候了!時候到了!”
“你以為變成這副樣子就能逃得掉麼?!逃得掉麼……”
【“他竟然是雙馬尾欸!雙馬尾是好文明!”
“不過,好瘋,我好愛,嘿嘿——”】
“我已經和你,還有那個女人說過很多遍了……我是‘丹恒’。”丹恒頗有咬牙切齒之意地說道,“我和你們的過去毫無瓜葛。”
【“‘那個女人’?哪個女人!警覺.jpg。”】
丹恒是見過鏡流的。
那時候,他還是星際和平公司一個小小的職員,在一顆將要墜入恒星的行星上見到了鏡流。
那時候的鏡流,癲狂囈語,被魔陰身癡纏,在見到丹恒的時候,就下了狠手。
他還記得前代劍首的劍光,就像是飛天的月亮。
“丹恒……你以為換上另一副麵貌,改成另一個身份,往日的罪孽就能一筆勾銷了?你……你甚至連‘死’都沒有經受過……”刃的語氣變得愈加癲狂起來。
那雙猩紅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丹恒。
“這話說得,哪個正經人是經受過‘死’的?”溫允禮不認識什麼刃,也不認識什麼龍尊,他認識的隻是丹恒。
他自然是站在丹恒這一邊的。
隻是,他的話卻是勾起了刃的憤怒,勾得刃想要和溫允禮說說掏心窩子的話語。
“嗬。”刃輕笑了一聲,慢慢地走到了丹恒的麵前,打量著眼前的這人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容,“丹恒,我要讓你感受這種痛苦,我要讓你知道‘死’的痛苦!”
他拿出了支離劍。
在溫允禮驚駭的目光中,刃並指一劃。
他的手腕順勢被支離劍的鋒芒割開,流出了涓涓的鮮血。
刃的笑容也變得更燦爛了。
鮮血沁入了支離劍的劍身,洇氳出紅色的斑駁痕跡。
他曳著支離劍,在澄明的劍刃上,綻放出了朵朵殷紅的彼岸花。
詭異而又糜麗,大團大團的紅色,就像是千裏的錦繡。
在癲狂的笑聲中,刃和丹恒交起了手。
紅色和青色的身影交織著,迅疾如雷霆。
擊雲橫空,直指刃的胸口,看起來就要將他捅個對穿。
刃卻隻是笑了笑,神色也變得興奮了起來。
他直挺挺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迎著擊雲的鋒芒。隻是,看他的架勢,竟是要以傷換傷。
支離也已經來到了丹恒的麵前。
如果丹恒不管不顧地將擊雲捅入他的胸膛,那麼支離也會貫穿丹恒的身體。
“不要輕舉妄動哦。”在刃和丹恒激戰的時候,卡芙卡也和溫允禮對峙了起來。
她語氣輕柔地說道,宛如情人間的低語。
“聽我說——”
隻是,在溫允禮聽來,她的聲音卻如魔鬼般蠱惑人心。
他的神色迷茫了一瞬。要不是冰流突然湧上了他的心頭,他可能就被卡芙卡的聲音蠱惑了。
丹恒提著擊雲,槍尖一轉,身形也躲過了支離劍。
刃看著丹恒,莫名地笑了笑。
“丹恒,你躲不了了。”彼岸花大團大團地綻放,支離的顏色也變得更加地鮮紅欲滴。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柄飛劍突然略過,落在了他們兩個人的麵前,恰恰好地擊中了支離劍。
飛劍撞在支離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