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把開心與悲傷,全部搓成一團。”
豆沙灰灰自顧自地哼著歌,看起來很是陶醉於其中。
這首歌的調子很悲傷,但是從豆沙灰灰的口中哼出來,就顯得更加地悲傷了。
【“嚇死我了!”
“這不是死亡空間裏的小曲兒嗎?突然有了回家的感覺……”
“‘回家’?這是真敢說,我都要被嚇得精神衰竭了。”
“小曲兒一響,死亡開嗓,更詭異了好嗎?”
“反正我是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是被嚇得要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穹抱著豆沙灰灰的手不自覺地勒得緊了。
丹恒提捏著擊雲,走到了穹的麵前,沉聲說道:“你們跟在我的身後,前麵有危險。”
他們跟著丹恒,折過了好幾個轉角和走廊,來到了一條禁閉的艙段。
艙段裏很狹小,空氣也很是沉悶,使人覺得有些窒息。
昏沉的黑暗如一筆濃墨,在他們的眼前肆意潑灑。隻有底下的射燈,發出了微弱的亮光,驅散了方寸之地的黑暗。
但是,那小小的光明並未使得穹的心情放鬆下來,反而使得他的心捏得更緊了。
有時候,微弱的亮光,會襯得整個黑暗的世界更加地黑暗和幽閉。
通道很長,長得就像是沒有盡頭。
穹跟在丹恒的身後,緊緊地抱著豆沙灰灰,竟然使得豆沙灰灰都有些喘不過氣了。
小家夥“喵”了一聲,在他的懷裏掙紮了起來。
也就是在這時候,穹才恍然發現,自己的胳膊狠狠地夾著豆沙灰灰的身體,在它的身上勒出了或深或淺的痕跡。
他慌忙鬆開了力氣。
豆沙灰灰有氣無力地“喵”了一聲,蜷縮著身子臥進了穹的懷裏。
任是它的神經再怎麼粗,它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安靜地窩在穹的懷裏,裝作自己是一個沒有生命氣息的枕頭。
【“怎麼還沒有到頭啊?他們好像走了好一會兒了。”
“五六分鍾的樣子?也沒有很久吧?”
“才五六分鍾?不可能吧!我還以為過去了半個小時了?”
“是隻有五六分鍾,我有看時間,確定以及肯定。”
“好吧,那可能是我太害怕了,時間觀念都不準了。”
“不過,這裏的氣氛真的很詭異,我又在想異形了……”】
“等一下!”丹恒突然沉聲道。
他攔在了穹和溫允禮的身前。
丹恒看到了一群躁怒的蝕蟄蟲。
狹小的空間裏,竟然塞滿了蝕蟄蟲。
丹恒隻是粗略地瞥了一眼,就看到了七八隻蝕蟄蟲。
“那……那是……”溫允禮看著那駭然的景象,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
他還從未見到過那樣的景象。
十幾隻蝕蟄蟲,就像是被暴力塞進快遞盒似的,被暴力塞進了那狹小的空間。
“怎麼又是那該死的蟲子。”穹唾棄了一聲。
他在寰宇蝗災被蟲子狠狠地折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