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謝謝,我不怎麼喝酒。”丹恒怔了一下,輕聲說道。

“嘖嘖,你怎麼和丹楓一個樣,都這麼無趣,一本正經的。”應星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用無可救藥的憐憫神色看著這兩“兄弟”,“你知道麼!你到底錯過了什麼!沒有喝過清斛醉月的龍生是不完整的龍生!”

他重重地將酒盞碰在了桌子上,豪爽地提留起了酒壺,一連串的動作很是瀟灑,看得丹恒目瞪口呆。

見到了這麼不拘一格的應星,丹恒都有些無法麵對刃的那張臉了。

誰能夠想到,天天叫囂著“人五代三”的女鬼,還有這麼瀟灑豪邁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酒鬼。

丹恒不由得在腦海裏勾勒起刃的形象來——嗯,頭發再長一點,披頭散發的,手中再拿著一個酒壺,瓊漿玉液淋漓著落在鎖骨上,身後再添上一輪圓月,點綴上幾縷紅色的血絲——噗,住腦,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別說刃了,他可能都沒有辦法麵對眼前的應星了。

“別別別,照你這麼個喝法,我的家當都要被你喝空了!”丹楓一臉痛惜地看著應星的肆意揮霍,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雖然他自認為自己也算是一個大富翁了,平時出手也很是闊綽,但是萬貫的財產,也架不住應星這麼糟蹋啊!他釀造的酒,選取的材料可都是一等一地好。

應星衝著丹恒一笑,語氣軟了下來。

“丹楓,我知道錯了,你可不要克扣我的清斛醉月啊——別便宜了景元那個小子。”他的雙眼變得迷離了起來,眸中顯出了幾分醉意,“你跟你說啊,那小子可是一個白切黑,別看他在你麵前裝得那麼乖巧,實則內裏啊,心黑得很。”

“你還記得上回白珩姐從庇爾波因特帶來的……”應星就是熏乎乎的醉意,使勁地揭著景元的黑曆史。

但是,在他說起庇爾波因特的時候,就被氣急敗壞的景元跳了過來,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

“閉嘴啊!”景元憤恨地低吼道,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咪,臉上因羞愧變得緋紅。

不過,單單庇爾波因特幾個字,就足夠丹楓串聯起了事情的原委。

他衝著景元友好地笑了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硯台,衝著景元砸了過去。

黑色的墨水呼嘯著潑了下來,就像是一場隻追著景元下的驟雨。

景元見狀,臉色驟然一變,靈巧地側過身,躲開了呼嘯著飛過來的硯台。

不過,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倒黴,他的臉上還是被墨水潑了好幾塊,變成了一隻大花貓的樣子,看起來滑稽極了。尤其是他的眉毛,竟然有兩道墨痕直勾勾地從眼底掛了下來,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畫滿了詛咒的圓圈的布娃娃。

“楓哥!丹楓哥!”景元四處逃竄著躲過了氣急敗壞的丹楓,用尖銳的聲音喊道,“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他們……怎麼又開始了?”

“景元小時候這麼有活力的嗎?和百冶大人小學雞互掐,被龍尊大人單方麵互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