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峰山,地靈教根據地。
“駕,駕……”
夜色漸濃,三匹戰馬蹄聲隆隆,三騎並行,疾馳在寬敞大道上,仿佛三道黑影,劃過寂靜的夜空。
他們時不時回頭張望,確保沒有人跟蹤。
離開皇城許久,靈峰山黑黢黢的山脈已可見。
三人勒馬放緩腳步,沿山道悄然前行,直至山頂一處建築群,那就是地靈教的根據地。
三人將馬拴好,順著光線微弱的山道來到山門前。
隻見兩名魁梧守衛手持長刀,攔在門前。
“止步!擅闖者死!”一名守衛喝道。
“兩位真人,還請過目!”
三親衛也不慌張,為首者從懷中取出丞相親筆函件,雙手奉上。
那守衛接過函件,拆開快速瀏覽,臉色才有所軟化。
他恭敬地將函件遞還,側身讓開通道。
“請!”
三人稍稍頷首示意,大步踏入其中。
內中燈火通明,修士來來往往,個個神色肅穆。
三人不再理會,直奔主殿而去。
轉過幾道回廊,三親衛緩步來到地靈教據點,目光堅定看著眼前房門。
他們握緊利刃,正欲敲門,卻遇到一男一女擋在前方。
“站住!”男子喝道,目光如刀,緊盯親衛們,“教主正在閉關中,現在任何人都不見。”
親衛聞聲,停下腳步,緊張恭敬望著男子。
男子高大挺拔,一頭烏黑長發散落而下,目光銳利,如無底深潭。
身旁一女子則俏麗冷漠,身著冰藍長裙,曲線嫻美,琥珀般的眸子中流轉冷豔寒光,舉手投足盡顯高雅從容。
兩人立於兩旁,形成強烈對比,仿佛代表了立場迥異的兩極。
“原來是薑仙師和冷仙師。”一親衛恭敬道,“還請轉告教主,此事大有關係。”
冷姓女子冷漠掃視親衛,聲音透著冰寒:“你們難道未聽明白?教主正直閉關中,現在誰也不見。”
薑姓男子傲然說:“有什麼事就對我們說吧。”
“可是……”
親衛想解釋,被冷姓女子傲然態度製止:“沒有什麼可是,有話趕緊說。”
正當氣氛越發緊張之際,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好了,無需爭吵。”
聞聲望去,一男子緩緩從房間走出,他身穿暗紅色長袍,正是淩教主。
淩教主身形高大,雙目泛著血光,麵無表情,如同噬血惡鬼。
麵容隱約透著不詳的黑氣,皮膚灰白如曾經死去複活。
濃密的眉峰下,兩道劍眉緊鎖,蘊含著威嚴與陰狠。
“見過教主!”眾人齊聲道。
淩教主輕輕一抬手,氣場頓時覆蓋整個空間,眾人立即低頭。
他聲音低沉悠遠,透出不可動搖的威嚴:“爭吵解決不了問題,我們是同一陣營,應團結一致,而非相互抵觸。”
眾人屏氣凝神,教主聲音使他們心中的矛盾爭執瞬間煙消雲散。
他轉頭問道:“你等此番著急前來,所為何事?”
“稟教主,最新情況,您安排的兩名仙師已遇害,公主也被劫,丞相請求您親赴皇宮商議局勢。”一親衛恭敬稟告。
淩教主微皺眉頭,眼中一閃深思,知事態緊迫,必須立即行動。
過了一會兒,他輕歎一聲,喃喃道:“梅姣與邵森乃我門築基大圓滿弟子,若非遇到足以壓倒修為的強者,斷無可能落敗。此事蹊蹺非常,定是對方施展了什麼秘術手段。”
冷姓女子思慮片刻,緩緩開口:“報信者言,對方僅有兩人,其中那煉氣期青年身法詭秘,想必已窺破某門遁術,才得以戰勝我門弟子。若非如此,其修為又豈能勝過築基期功底?”
薑姓男子皺眉道:“即便那青年得遁術加持,單挑頂尖築基弟子也非易事。此事蘊藏不測變數,或許還有隱匿勢力在暗中助陣。我們必須進一步查探其中的內情,方可擬定對策。”
淩教主沉吟片刻,緩緩點頭:“冷凝霜、薑炎,你們分析有理,看來我們低估了敵手的實力。我們必須迅速派人探明其底細,找出破解之道。”
冷凝霜也表示讚同:“教主明鑒,我即刻派人深入調查這兩個人的來曆和修煉情況,盡快找出他們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