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個小時後。
“哭完了?”我指指給她下的那碗麵,自己則繼續埋頭奮戰自己碗裏的麵。
“哎,人生真無趣。”老媽一邊吃麵一邊咂嘴,“嘖,對了,我看隔壁那個小二黑不錯,傻鳥一個,好欺負,要不弄來給你當繼爹怎麼樣?恩,前麵那條街的大麻也不錯,個兒大,又結實,耐打,最佳出氣筒。哎,好苦惱啊,我該選哪個呢?”摩挲著下巴,良久,冒了句:“小二黑還是大麻,這是個問題。哎,人生啊人生。”
這是一年一度的“劉媽哭夫”。
說到這裏,我想大家都對我家有一定的了解了吧。我叫劉茫落,不過似乎大家更傾向於叫我“流氓落”,今年20歲,大二,未婚,形象好,氣質佳,長得像隻唐老鴨,無不良嗜好,當然,我所謂的“不良嗜好”僅指吸毒、販賣軍火和參加恐怖組織。這20年來跟隻叫做老媽的生物相依為命,沒見過老爸,隻知道老爸似乎叫劉孤月。雖然老媽再三保證老爸是很帥的,但從遺傳學上來說,我老爹其實也就一張娃娃臉,單鳳眼,小鼻子小嘴的,離帥絕對有一段距離。真不懂我那貌美如花的老媽怎麼會看上這樣的老爸,估摸著是老媽審美觀有問題。雖然老媽天天念叨著給我找個繼爹,但其實這20年還不這麼過來了。依稀記得有一次,老媽喝多了,望著星空啪啪地掉眼淚,喃喃地說:“他在另一個世界也會想我們的吧。”看得我心裏慌得厲害,我從來沒見過這樣深情的老媽,她在我心中一直是那副“苗翠花”樣,可以說,我的“流氓落”的大名裏,她有著不可淹沒的功勞。
最後,眼尖的朋友們已經注意到鳥,俺們母女二人在外混滴,沒點功夫是不行滴。其實就是太極拳啦,隻不過比外麵賣的多了本薄薄的小冊子,俗稱內功心法。至於老媽的那個什麼淩空攝物什麼的,我就學不來了,因為懶。不過,我的輕功還是很實在的,這要歸功於我每天7點40起床,8點就要上課,實打實的給練出來的。
“起……床……了……”正宗獅子吼。是老媽沒錯。
啪……我昨天剛綁好的床腿又撐不住老媽的獅子吼又倒了,我從床上摔了下來。每天這時候我總會感歎自己的貧窮,等咱有了錢,買他兩張席夢思,一張用來睡覺,一張用來養豬。想歸想,正視現實,我們家現在的床就是最古老的木板床,呃,實在是壞了太多次,我心疼錢,幹脆就買張破床,每天修修補補過日子了。
來不及多想,我抓起書包,掠出門外。
“老板,倆包子……”拿著熱乎乎的包子,我興奮地有一下沒一下地吹著上麵冒出的蒸汽。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對饑腸轆轆的我而言無異於滿漢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