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裏的另外兩個人都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看著秦然扛著宋青佳進門。
夏閃閃進門後自覺地坐到離他們最遠處的角落裏,聽著他們互相打趣。
“我說什麼來著?他怎麼可能會真的對宋小姐無感啊!”穿的像花蝴蝶的男人先開口了,他穿著夏威夷海灘上才會穿的花襯衫和花褲衩,一頭惹眼的紅發整個人賤嗖嗖的,騷包極了。
“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秦然順手拿起桌上果盤裏的小番茄扔到花蝴蝶的臉上。
坐在角落陰影裏的男人轉著酒杯,噙著笑意的眼神在夏閃閃身上來回打量,這個女人好像很有趣。
他站起身,修長的手指又夾端起一杯紅酒,他握杯的那隻手骨節如竹,晃蕩的紅酒顏色通過屋內時而閃爍的燈光打在他的手上,顏色曖昧。
“喏。”他伸手將紅酒遞在夏閃閃麵前。
夏閃閃點點頭接了下去,隨即不顧眼前男人熾熱的眼神,又轉頭看向那已經醉到不省人事的宋青佳,接過的酒又放在旁邊,不打算喝下一口。
“任弘文。”聲音清冽,壓低的聲線尾音微揚。
“夏閃閃。”出於禮貌還是回了自己的姓名。
“什麼?夏閃閃??”坐在門口的花蝴蝶忽然激動,還沒看清人就已經站在了兩人麵前。
“是帝城書法家夏鳴鈞的女兒夏閃閃?”
見又有人提起自己的父母,夏閃閃不免多看了幾眼。
那人卻像沒有意識到麵前這個女人已經染上了一層冰霜,沒心沒肺的繼續吆喝著:“你還記得我嗎?我可還是你爸的小徒弟呢。”
夏閃閃聲音平穩,“不記得。”
“我當初可沒少偷吃你的零食,我啊!童修!”
見眼前這個冷傲的女人還是一臉不耐煩的表情,童修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邊。
“姐姐,沒想到你長大了這麼好看啊!但你怎麼突然就消失了啊?那時候可給我們急壞了!”
童修也不管夏閃閃回不回應自己,嘰嘰喳喳地聒噪得很。
“我們?”任弘文抓住了這個詞。
“是啊!當時姐姐家裏可好幾個我們帝城裏集團的孩子都在那學呢!”
正說著,童修忽然拍了自己腦門一下,聲音清脆,把夏閃閃都驚了一下,這小子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
眼看著他的額頭迅速紅了一個巴掌印,他卻絲毫沒有反應的拿起手機打出了電話。
“喂!你猜我!哎哎哎……別掛啊!”
他得意的表情突然窘迫起來,一臉尷尬地把手機拿下來,屏幕隻顯示著他亂糟糟的手機主頁。
“他又掛我電話。”童修像是被人拋棄的小狗。
任弘文玩味的抿了一口酒,“再打,他總會接的。”
“是!”他一臉認真的認可了任弘文的話,點點頭,又撥了出去。
夏閃閃看著他又將手機放在耳邊,局促地在自己麵前踱步,這麼單純聽話可是容易被人騙的。
“別掛!”電話接通的瞬間,童修就大吼一聲。
“我見到我們小時候學書法那的夏閃閃了!”
童修怕再次被掛掉電話直接直吼吼的把話都說了出來。
“在哪?”
夏閃閃側耳聽著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有些耳熟。
“微醺,我昨天不是給你發過定位嘛……”埋怨的話還沒說完,‘嘟嘟嘟’的掛斷聲就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