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煥一手奪過對方的長刀,腳踩馬鐙,嫻熟地翻身上馬,瞅準一個方向就衝了過去。
遇到有人衝過來想殺他,他一概用刀背把對方掃翻下馬,並沒有下殺手。
此時,秦煥已經逐漸認清了現實,那就是自己穿越了!
但他畢竟從小就接受現代教育,從心底對殺人有著強烈的抵觸情緒。
奮力揮舞著長刀,秦煥把擋在眼前的人一個個掀翻,像一隻小舟逆流而上,眼看就要在千軍萬馬裏衝出一條道路。
突然,秦煥的馬被一道繩索絆倒。
他暗道不好,急忙順勢滾了下來,卻見六七個士兵挺著長槍,朝自己殺了過來。
“媽的,這可是你們逼我的!”
秦煥的眼裏閃過一縷寒芒,當下一聲怒吼,手掌緊攥著刀柄,整個人像發怒的豹子一樣衝了出去。
長刀在他手裏,如同飛花柳絮一般狂舞,速度快得隻能看見那一抹銀光殘影。
“喝啊啊啊啊!”
下一刻,長刀狠狠地劈在一名士兵身上,濺起一股腥紅的鮮血,秦煥擦了一把濺到臉上的血,心裏居然產生了一股隱隱的興奮之感。
“來啊,不怕死的就來!”
秦煥大喝一聲,矯健的躲過一記槍刺,長刀如同有靈性一般,抹在了長槍主人的脖子上。
他嘴中不時傳出一聲暴喝,如同羊群裏的惡虎左衝右殺。每一次刀落,必然會劈翻一人,那把銀色的長刀早已被染得紅裏透黑,散發著濃鬱的血腥之氣。
現在的秦煉,已經殺瘋了!
這時,有五名士兵一起挺著長槍衝了過來,他們似乎早先演練過某種陣型,整齊地刺出了長槍。
秦煥渾然不懼,長刀一揮,狠狠地劈在那長槍之上,跟切菜一樣削斷三根長槍。
然而,就在長刀掃過第四根長槍的時候,卻是燈枯油盡,刀刃哢嚓一下斷成了兩截。
那兩名士兵見狀大喜,急忙挺著長槍刺了過來。
“靠,這什麼破刀!”
秦煥怒罵一聲,沒有了武器,他就處於天然劣勢,再跟這兩名手持兵刃的士兵硬撼就有點費勁了。
他果斷扭頭就跑,不停掃視著周圍混戰的兩方軍隊,試圖找到一件稱手的兵器。
突然,秦煥看到一個穿著銀色鎧甲的青年騎馬衝了過來,他下意識地握緊雙拳,死死盯著來人。
似乎是發現了秦煥的防範,那銀甲青年朗笑一聲,騎著馬從秦煥身邊一掠而過,緊接著,兩聲慘叫從秦煥的身後響起。
秦煥立刻回過身來,卻見那兩個持槍士兵被銀甲青年一槍挑翻,眼看就沒了生氣。
銀甲青年駕馭著戰馬來到秦煥身邊,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道:“哈哈,這位兄弟身手很厲害嘛!敢問怎麼稱呼?”
秦煥打量了青年一番,發現這個青年長得頗為俊朗,眉宇之間更是流露出一股英武不凡的氣質。
在心裏讚歎了一聲,秦煥當即抱拳,學著電視劇裏古人的腔調說道:“在下秦煥。這些都是小打小鬧罷了,讓閣下見笑了。”
“在下項南天!”
青年哈哈笑著擺了擺手,“秦兄弟不必自謙,我剛才就發現你了,以一人之力單挑數人而不落下風,這般勇武絕非常人可比!”
話音落下,他又多打量了秦煥兩眼,有些奇怪地道:“秦兄弟,你是何方人士,為何你身上的服飾我從來沒有見過?”
秦煥微微一愣,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原來的那套綠色迷彩軍服,隻不過大部分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這個……我從小四處流浪,所到之處就是家。這身衣服是我前不久撿的。”想了想,秦煥不得不扯了一個謊。
沒辦法,這裏一看就不是原來的世界,難道他要跟這個青年說自己是華國的?
“兄弟你一直都浪跡天涯,四海為家?真好啊!”
項南天頓時瞪大眼睛看著秦煥,眼神裏分明寫滿了羨慕。他從小就被家裏嚴格管束,最向往這種自由的生活了!
不行不行,怎麼可以有人這麼自由,得想辦法給他個班上!
項南天當即翻身下馬,一把抓住秦煥的手,努力讓自己看上去真誠一些。
“既然你還沒有國籍,那不如來我們天瀾國如何?”
“看你這樣子,應該還沒成親吧,我有一個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