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宮門與無鋒的大戰轉眼已過去三月,世人隻知宮門無鋒,鮮有人知南之時菡閣。與宮門無鋒不同,時菡閣隱於世,其醫毒雙絕,不比宮門差一分,但之所以鮮有人知,皆因時菡閣閣主靳空山為人低調,除江湖門派之外從不與世人有半分聯係。當初宮門無鋒之爭,也從未參與過半分。
冬至那日,靳空山帶著夫人與家人一同用晚飯,時菡閣大公子靳長蘅十日前往北探尋閣中藥師失蹤之事,歸時正好趕上晚飯。
靳長蘅身上頗顯狼狽,右臂還有包紮好的傷口,虞夫人一眼便注意到,眼中滿是驚憂:“長蘅這是怎麼了?”
靳長蘅眉頭緊皺,臉色有些發白:“我沒事,娘不用擔心。”又向靳空山道:“爹,我一路北上,秦藥師一家全部不知去向,但我在他家發現了一枚毒針,淬有麻痹之毒,且家中並無財物失竊,隻少了珍貴藥材。所以我想他的失蹤應是被人挾持。”
“那你為何受傷?”
“因為我在路上遇到了…無鋒。”
靳空山拿著酒杯的手一滯,半月前秦藥師無故失蹤,六日前李藥師也無故失蹤,昨日程藥師同樣失蹤,且都是除了人隻少了藥材。“是無鋒傷的你?”
“大哥武功不低,尋常人近不了身,是遇到高階刺客了嗎?”靳長寧這幾日也在查閣中藥師失蹤之事,按往日而言,閣中近來蹊蹺事頻發,她心裏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靳長蘅點頭:“我遇到三個人,看他們的身手至少是魅階,兩男一女,我雖擊退他們,但還是被傷到。爹,此事沒有那麼簡單,我懷疑......”
“懷疑藥師失蹤和無鋒有關。”靳長寧看向靳空山。
靳空山緊皺眉頭,末了,歎了口氣。
“終究還是躲不過。”靳空山看向二兒子靳長風,“長風,你可還記得我曾與你提過,你的天賦不在武藝而在醫藥嗎?”
靳長風點點頭:“記得的,爹,我雖武藝不精,但這幾年專心研究,已經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你的本事我都看在眼裏,這幾年的太平終不是長久,當初宮門無鋒大戰,時菡閣沒有插手,但卻依舊無法完全置身事外。眼下無鋒打起了時菡閣的主意,若我們再不加以防備,隻怕會有滅頂之災。”
虞夫人擔心地將手握上靳空山,她知道他要說什麼。靳空山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無鋒勢力卷土重來,此次時菡閣被盯上,就不能再坐視不管。宮門此時仍在休生養息,當年老執刃宮鴻羽與前月長老與我私交甚好,如今大家既都無法獨善其身,那便同謀結道。”靳空山看向靳長風和靳長寧,道:“長蘅武藝最好,他必須留守時菡閣,雖無鋒現在隻是打起了藥師的主意,但難保不會有其他動作。長風,你善毒,所以我要你帶著長寧一起去一趟宮門,將藥師失蹤的事告訴宮門,與他們共同對抗無鋒。”
“爹,為何我也要去?”雖嘴上這麼問,但靳長寧心裏卻按捺不住激動,早聽聞宮門的事,她對那裏好奇得很。
靳空山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小女兒,雖心下不舍,但茲事體大,不得不讓她也去。“你二哥善藥,而你善暗器和毒,更何況你武藝也不比你大哥差多少,你二哥一人我不放心,閣外危險重重,隻有你們兄妹二人相互扶持才行。”
“而且你二哥不善與人打交道,你能說會道,這才是重要的。”靳長蘅忍不住打趣道。
虞夫人:“寧兒,長蘅雖是打趣你,但也是實話。宮門不比閣中自在輕鬆,你自小機靈,處處多留心眼,長風無法處處護到你,你們兄妹二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事急從權,第二日,靳長寧便和靳長風踏上了前往宮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