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冷眼望著那****上身大漢,“說罷。”
大漢甕聲甕氣道:“屬下一眾白日要訓練,晚上已然疲憊不堪,小人不知公子為何深更半夜還不許小人睡覺?”
“哼哼,睡覺?”劉軒聞言登時一笑:“日後爾等假若要奔赴千裏參戰身心疲憊,爾等是欲對那敵軍言,今日吾等困累,明日再戰?恩?還是欲期盼敵軍大發慈悲,退兵不戰?”
“……”
那大漢瞪大眸子,無言以對。
“哼!”劉軒臉若寒霜,冷哼道:“練兵練兵,爾等難道隻當玩耍?”
“若是按今時狀況,爾等兩千人要折損多少,爾等心中自知,如此爾等也配稱虎狼軍?虎狼之士?”
這話說得陳通,孟光,司馬篤,封平,張烈,楊威六人臉上一紅,因為他們反應夠快,卻也隻帶著隨身兵器,鎧甲等物情急之下哪還顧得上……更別說那些稍差的死囚還有青壯,不少隻僅僅穿著一條褲子便走了出來。
“公子……”
想起之前劉軒曾說過,虎狼軍要人如虎狼,成為天下鐵血之軍,陳通,孟光,司馬篤,封平,張烈,楊威六人聞言登時脖子一梗,“公子放心,日後咱們定然不會如此粗心大意……”
劉軒不予可否,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兩千將士,嘴角一撇,淡淡道,“本公子給你們一刻時間,各歸營寨穿上盔甲,帶上兵器,繞大營跑上十圈再去入睡!”
“喏。”陳通,孟光,司馬篤,封平,張烈,楊威也倒是硬氣,一聲不吭離隊而去。另一些青壯和死囚就想不通了,低聲抱怨。
“公子,你這麼做會不會太嚴酷了……”鄧芝此時也是走了出來,低聲道。
劉軒此時臉龐上也是露出一絲無奈:“訓練之時多留汗,日後上了戰場...亦可少流血啊!”
劉軒的話如九天巨雷一般讓旁側的鄧芝還有一眾血衛震驚在場。
“公子所言甚是有理,不就十圈麼,老子就是咽氣也要跑完。”
“同去同去……”
兩千餘將士的鬥誌瞬間被點燃,神情激動地朝著營帳走去,瞬息之間便走個精光,隻留一百血衛在場。
…………
日複一日,時間緩緩流逝,轉瞬再度過去了三月。
在這三月中,劉軒再度將訓練程度提高,搞得一眾虎狼軍將士苦不堪言,卻未曾有人出言訴苦,因為,他們知道,公子所作所為全然是為他們好。
這一日,子時。
仍是這個泛著淒冷光華的夜晚,劉軒步入校場,其後乃是劉劍及其一百血衛。
“劉劍,開始罷。”劉軒淡淡吩咐:“這次誰若未曾通過,那就將其掃出——”
“喏。”
劉劍神情肅穆,冷眼朝武飛,徐鵬,周燦三人一示意,三人會意,帶著一百血衛輕手輕腳行動了起來,片刻後,喊殺聲四起,鼓聲如雷震動。
然出人意外的是,未幾,本鼾聲四起,熟睡的兩千虎狼將士卻是陡然從營帳之中翻身而出,各個頂盔貫甲,手持兵刃,寒光熠熠,眸子冒著淩厲殺氣肆掠周側。
陳通更是目露凶光,猛然怒吼:“他娘的,兄弟們,列隊迎敵——”
孟光,司馬篤,封平,張烈,楊威五人反應也不慢,陳通,孟光,司馬篤,封平,張烈,楊威六人在這三月中,在兩千將士心頭也是略有一些威望,片刻之後,兩千虎狼將士在這六人的指揮下迅速集成五個大陣,嚴陣以待。
劉軒此時眸子掠過一抹欣慰,三個月的艱苦訓練,在此刻終是有了成效。
“好了,你們先回去睡覺罷——明日早晨校場集合,本公子有事吩咐……”劉軒看也未看,淡淡說了句,旋即頭也不回直奔大帳。
一眾虎狼軍將士聞言咂了咂嘴,打了個哈欠又慢吞吞的朝著營帳內走去,這種陣仗,這幾個月來,他們經曆得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