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內,曹仁略微定了定神。一雙虎目閃著沉著老練的光芒。倏然——片刻後,曹仁卻是忽的笑了起來。
“哈哈——”
“呃???”
“……”
“大將軍為何發笑?”終是不久,一員魏軍大將便是忍不住問道。
“為何發笑?”曹仁笑聲一止,語氣輕聲道:“本將當然要笑——因為……決戰之機,至矣!!!”
“決戰之機?”
大帳內,眾人眸子深處俱都飛掠一抹不解。敵人增兵,於情於理來說,對魏軍不利,而且——從現在種種跡象來看,叛賊曹彰似與漢國聯盟,而且有情報顯示,漢國不止數次支援曹彰大量物資糧草等,叛賊曹彰也大量將良馬給漢國南運。
可以如此說,曹彰根本無需與曹仁正麵交鋒,隻需要側麵打擊,一麵拖延住曹仁這十數萬魏國精銳即可。
雖說中原之處,魏國也布有大量兵力。
可漢國也不是吃素的,經過十年的黃金發展,漢國的實力早已不遜於曹魏。何況曹彰這麼一反,幽州,遼東諸達近十五萬魏軍隨之反叛。曹魏實力將大損折扣。
不過曹睿那小子雖然年輕,可腦袋裏的政治智慧和手中的鐵血手腕卻是不比其父差,些許地方更是猶有過之,直逼祖父曹操。徐州張遼領五萬大軍坐鎮徐州,都徐州、青州兩州之軍事。雖然周瑜棋高一著,可曆史上五子良將之首的張遼豈是虛名?一招失甚後迅速反應過來便是進行反擊。
一時間——周瑜和張遼這兩個人,一儒將,一大將。便是在徐州地界僵持了下來。
而南陽之地,曹睿以大司馬夏侯惇為帥,領一眾魏國精兵強將,屬十萬坐鎮宛城,與漢國魏延,文聘等將爭鋒。
洛陽之司隸之所,曹睿遵從祖父,父親兩任之命,以夏侯淵為曹魏西麵之屏障,從未過多插手,夏侯淵領兵十萬,督河東,並州,司隸三地軍事,三地各路兵馬隨其調動。
曹仁還欲說話之時,一個魏軍校尉便是掀開大帳,當先走入對著曹仁便是鞠躬說道:“大將軍——敵軍有使者來到。”
“哦?”曹仁忙的收攏心神,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一雙虎目盯著那個信使,“爾是何人——來本將這裏所謂何事?”
“本人嘛,燕王帳下不過一參軍,來大將軍您這,當然是有重要事情相告——”
“什麼事!”曹仁威嚴看著那個信使,卻發現那個信使始終是淡然處之,很是從容不迫——看來,這個家夥不簡單。曹仁心頭念頭急轉,然而曹仁注視著那個信使的時候。
那個信使也在暗底下注視著曹仁,這個信使身長八尺,著一身青袍,看起來非常儒雅。那一雙明眸猶如深邃的星淼。這個人——不是陸遜又是何人?陸遜也是看著曹仁,同時心頭也是暗歎。曹仁果然不愧是將帥之才。單單這股氣勢,就非平常人可比。
就連是陸遜自己,也不敢說——可以將曹仁玩弄於手掌之間。
“大將軍,我此次來——乃是奉我家大王的命令,給大將軍你下戰書的。”
陸遜從懷中拿出一封戰書,隨後便是遞給曹仁,曹仁臉龐神色不變,接過戰書瞄了起來!
上麵寫著,三日後,通縣三十裏外平野決一死戰——
曹仁看著陸遜說道:“你回去告訴曹彰,他洗淨脖子等著本將去鏟除了他這個曹氏不孝子。”
“嗬嗬——大將軍的話我定會告知我家大王,信已送到,那我就先告退了。”
“等等——”
就在陸遜出大帳之際,曹仁忽然叫住了陸遜。陸遜眸子陡然一眯。
“大將軍還有何事?”
陸遜神色如常,語氣也顯得輕鬆無比。“小子,跟本將混吧。”破天荒的。曹仁卻是說出了那麼令人驚愕的一句話。“你跟著曹彰那個叛逆是沒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