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漢軍大營。
劉軒正優哉遊哉的坐在行轅喝著香茗,一邊看看書籍,好不快哉。然而真正有沒有那麼輕鬆卻隻有劉軒一人可明。
“陛下,法軍師在外求見。”
“孝直?”劉軒收回目光,淡淡道:“進來吧。”
很快,一道人影快速的走了進來,正是劉軒身邊的謀臣法正,不過此時法正的臉色卻並不好看。一雙劍眉皺著很緊,眸子也是透著一股憂鬱。
“孝直,發生何事,如此慌張?”法正深深吸了口氣,拱手道:“稟報陛下,暗影剛剛從關中不久傳回一份消息。”
“噢?”劉軒精神一振,隨後眸子陡然銳利了起來:“是何消息?”
“馬超與夏侯淵大戰於潼關,隨後叔至領兵其後,欲偷襲夏侯淵,結果最後卻是被馬超和夏侯淵聯合剿滅……叔至部下損失慘重。”
“叔至可有消息?”劉軒聽著心頭便是沉甸甸的。起先與馬超他們盟約,可沒有這出。看來……馬超這廝是想借此消弱大漢實力,而又討好了夏侯淵。
哼哼,馬超啊馬超,你打的好算盤。
與敵示好,這不是你的風格,你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吧?
“叔至並無大礙,其子陳斌見事不可違,便斷然打暈其父,命親軍帶走,……陳斌更是率軍斷後,奈何寡不敵眾,被敵軍亂兵所殺。”
忠勇過人啊!劉軒輕歎,一會兒劉軒便是冷靜道:“與叔至言,朕破魏之刻,便是報仇之日,讓叔至暫且忍耐!”
“這……”
“就這樣傳給叔至便是,朕相信,叔至會以國事為重的。”
“喏。”劉軒呼了口氣,隨後輕聲道:“公瑾,元直那邊怎麼樣了?”
法正聽劉軒提起周瑜,徐庶,不由得一笑:“公瑾已經領兵將青州魏軍遏製於泰山郡一線,元直在許都控製大局,文長領兵在潁川遙助。”
不過元直一人還是孤掌難鳴,聽說曹睿也已經派人至兗州去了,而且……暗影暗報,北疆曹魏大軍似有大動作。
“嗯?曹睿這是……”劉軒摸了摸下巴,忽的不由一頓:“曹睿這廝不會是想……”
“陛下,不可不防。”
法正也是想到了一種可能,忽的拱手而道。“唔……孝直你說的不錯,防患未然,咱們還是得做一手準備的。”劉軒倏然道:“吩咐伯言調度我大漢在北疆一切力量。”
“順便還給伯言帶去一話。”
“曹彰……終究是姓曹。”
……
“報……陛下。”一員漢軍偏將忙的走進漢國皇帝行轅,在漢軍眾將虎視的目光下,心頭微攝對劉軒單膝而跪:“陛下,魏軍出城向我大軍發起挑戰。”
“出城?挑戰?”
行轅大帳內的漢軍諸多悍將“嘩”的一下,便是大亂。
“喲嗬,那些崽子也敢向我們挑戰?待老子去教訓那些兔崽子。……”
“……奶奶個熊,什麼時候輪到他們曹魏挑戰了?要戰也是我大漢為先。陛下,末將請命,與魏軍一戰。”
“哼,程將軍……要戰也是老子我先吧?你一邊閃開涼快去……”
“你們這些兔崽子,一個個老子老子的,活著不賴煩了?在老子我麵前猖狂?”一個麵容粗狂,虯須虎目的黑臉大將豁然粗聲粗氣的哼道,虎目中的精光一轉,其中凶獰殺氣陡如道道刺目的寒芒讓被掃到的漢軍將領背脊發涼。
猛將!
“都給朕閉嘴……”劉軒冷哼道:“這些年來,你們是不是活著**逸了?一個個如此狂妄自大?”
“末將不敢……”
“臣不敢……”
“……不敢。嘿,吾彥。”劉軒冷冷盯著那個黑臉將領,冷聲道:“你若是出戰……不給朕帶回一點禮物作為朕的平怒器,嗬……你知道後果的。”
“……陛下放心,末將定將魏軍人頭奉上,若不能,末將願以項上……”
話未說完,就隻聽劉軒一聲怒哼:“給老子滾出大帳……”
劉軒語音未落,吾彥隨後便是猛然被數股巨力推出了大帳,吾彥雖是大意但轉即間左手往地一撐,一個筋鬥便是立地。吾彥反頭怒視,卻見數道身影冷冷盯著吾彥。
為首之將,一身銀白鎧甲,雪白的披風隨後而立,劍眉星目,好一個俊秀男子,不過此時,此人卻是冷視吾彥:“吾彥,你知道陛下心意,再有下次……你也不必說那些所謂保證之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