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厲害在這數十萬戰場發揮也是有限。”劉軒沉吟了一下,倏然道:“可有西線最新的戰報?”
“稟報陛下,大統領他們已經將關中,洛陽全部內線調動起來,據咱們臥底回探,關中、洛陽的形勢並不好。”
劉軒暗自皺眉,“不好?怎麼說。”
“馬超其心不明,夏侯淵連連調兵遣將,陳到將軍被其追的很緊,若不是咱們內探縷縷及時將消息給陳到將軍,恐怕此時陳到將軍已是被夏侯淵剿滅。”
劉軒再次蹙眉,沉聲道:“夏侯淵親自動身剿滅叔至了?”
“呃……是的。”那名暗影死士低聲道:“據大統領情報說,夏侯淵的旗幟每戰必現。”
“那麼就是說……”劉軒眸子豁然一變,劍眉微挑,“你們隻看見,夏侯淵的將旗,根本就沒見到夏侯淵本人?是不是這個意思?”
“呃,陛下,屬下……”
“行了,這不怪你!”劉軒微微搖頭:“傳我的命令,通知鄧芝,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打聽出夏侯淵的下落,還有,務必注意夏侯淵麾下眾將的去向。”
“並……讓鄧芝打聽一下,安樂侯,太子的下落,還有元直!這麼久了,他們也應該出現了……”
“遵命。”
屏風後,聲音不生不息的的消失,劉軒隨之也是沉思了起來,在半響後,劉軒還是向外喊道:“來人,去給朕請法軍師來一趟。”
“是,陛下。”
侍衛腳步遠去,劉軒半闔星眸暗想:“夏侯淵不見,那麼他會去哪?”
“亦或是,他與馬超達成了何種盟約?”
從始至終,劉軒便是不相信馬超,因為這廝,卻甚是反目無常。而且陰險之極,比如陳到之事,本來陳到便是用來犧牲的,也沒什麼,可這廝一點準備也不給陳到,還不通知一聲,提前下手,一下手便是雷霆萬鈞!
若不是陳到領兵有方,又有麾下眾將死保,陳到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是不是錯了?劉軒暗問自己,為了一個天下,自己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可是,劉軒更加明白,自己若是就此停下,那就不隻是失去這些簡單了。如今……已經是停不下了~!!
“陛下,法軍師求見。”
劉軒聽見外邊的侍衛輕喊,不由得深吸了幾口氣,隨後穩定了心神,恢複了平常一般得輕鬆,風輕雲淡的氣度。
“進來吧。”
話音落下,帳簾卷起,法正慢悠悠走進,看見劉軒行了一禮後便是輕聲道:“不知陛下叫臣來是所謂何事?”
“孝直,暗影回探,西麵戰線不妙啊。”劉軒輕聲說來,對法正將暗影死士所報的情報一一說與法正聽,隨後又將自己的見解一一說出。
語罷,劉軒忙的喝了幾大口香茗,隨後優哉遊哉看了一眼沉思中的法正,也不打擾,劉軒左右無事,便是閉目養神起來。
時間如流水般流過,也不知過了多久,劉軒耳畔傳來了法正清朗的聲音,劉軒豁然睜開雙眸盯著正滔滔不絕的法正。
“陛下,你說的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臣,認為,夏侯淵不會隻玩一招“圍魏救趙”那麼簡單。”
劉軒聽罷登時來了興趣,劉軒眸子一眯,“那孝直你認為除了這個,那個夏侯淵玩別的把戲?”
“例如說,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法正眸子豁然掠過一抹精光,本皺著的眉頭先是一鬆,隨後又是緊皺起來。
“陛下,滅夏侯淵,就在此時。”突然間,法正拳掌相擊,神情頗為的興奮。
“唔?孝直,何出此言?”劉軒一挑劍眉,對法正說的滅夏侯淵之語很是意外而又驚疑,畢竟……夏侯淵這廝自曹操在世起,便是坐鎮司隸,至今仍為曹魏擋住了秦國的兵鋒,可以如此說,夏侯淵一人,撐起了曹魏半邊天地。
如果沒有夏侯淵在西邊的運籌帷幄,讓曹魏西境平靜,曹睿是沒有可能如此猖狂領兵增援南陽。
其根源,還是夏侯淵身上。
“孝直啊,夏侯淵那個家夥可是曹魏的西邊屏障,是個不好對付的硬茬啊。”
劉軒若有所指,法正怎麼聽不出?當即法正麵孔一正,低聲道:“陛下,臣已有對策……不過此計風險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