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興四年,十月三日。
在這一天,整個天下都為之變幻,藍田戰局那短暫的激烈,慘烈的鏖戰,也終以一則消息,秦國忍痛失敗收場。
魏國西線大軍在統帥夏侯淵的指揮下,尾隨大肆追擊,秦國損兵折將。終而大勝!
什麼消息?竟另秦皇馬超方寸大失,竟願兵敗也要撤退。
有人或許已經心如明鏡,此然乃是龐統,薑維,劉禪,劉裕等的傑作。
不錯,他們幾個控製了秦國大半疆域,也將不服管教的軍中將校,全部鐵血鎮壓並斬殺,毫不留情!
長安城。此刻皇宮內,雖還是皇宮,卻不經意間,換了主人。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內,一群人正在商議著事情。
“參見太子殿下。”
劉禪領著一眾軍中將校和龐統一眾歸漢文武朝主位的劉裕躬身敬道。
“皇叔,你這是幹什麼?”主位上的劉裕倏然站起,一臉的不渝,看著劉禪道:“皇叔,侄兒出行前,父皇便是叮囑,凡事多與皇叔商議!”
你這如此,豈不是折煞小侄?
還有諸位,劉裕負手之後,笑吟吟看著眾人,輕聲道:“爾等可都是我大漢功臣,論輩分,你們可是我叔伯,論軍績,你們更是傲然本太子之上!”
所以,些許虛禮,便不要了。!說著,又話鋒一轉,輕聲道:“咱們既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那麼本太子也不囉嗦了,諸位,探子回報,馬超領前線大軍正往長安而來。並頒發法令各地秦國駐軍與長安靠攏,要一舉合圍我們。”
本太子的意思,馬超兵鋒正盛,又兼在長安諸地威望未去,本太子打算撤出長安,效仿晉文公之計,退避三舍,以避其鋒芒,諸位對此任何看呀?
劉裕話語一落,當即一人便是站出道:“太子,萬萬不可。馬超顧兵敗趕回,一為長安有其親友,更是他立國信賴的根基所在,舊部更是家眷雲集,他不得不奪回,二是長安戰略意義重大,不可丟失,長安若在他手,秦國便仍在,長安若失,秦國便以成沙漏之國,遲早塵歸塵,土歸土!馬超雖強,可卻不是非不可戰勝!老臣請太子三思!”
“唔?德容說得對,太子,馬超雖勢大,然長安不可拱手於人!”
嗯?劉裕凝眸望去,卻是秦國兩大重臣,張既、胡遵。劉裕笑道:“那麼依兩位老大人的意思,本太子要頑抗死守?”
“呃……那個!”
張既、胡遵乃是內政好手,處理一國政務那是井井有條,乃是州郡大才,可若是要他們去討論軍情、戰略,戰術,那麼卻是兩眼捉瞎一抹黑了。
劉裕一笑,隨後目光在劉禪,龐統,薑維等身上徘徊。最終定格在了龐統身上:“龐大人,不知你們如何看待此事?”
“唔。”龐統挑眉,隨後似有所問道:“太子,統想問一句,你的胸膛,能容下多大?”
劉裕劍眉一橫,嘴唇微抿道:“父皇屢教導我說要胸懷天下……區區馬超,本太子似乎有點不得意!”
“噢?那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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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長安的一條官道上,此刻塵土飛揚,人聲鼎沸,鐵蹄聲轟鳴而又嘈雜,其狀況非常亂。
這是一支軍隊,或者說,是一支龐大的鐵騎部隊,其上一杆馬字軍旗,黃底紅字,鮮豔而又耀眼,這是唯獨一杆如此的旗幟,全天下也隻有這麼一杆,因為,它屬於,馬超!
一頭純白毫無雜毛的高頭大馬上,一人身披銀甲,頭戴金色虎頭盔,腰佩明月二十四玉,霎時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