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得沒有了任何聲響,席如又點亮了燭台,提筆又放下,放下又提筆,密密麻麻,千言萬語躍然紙上,淚水浸濕了信紙,隨即字在紙上化開。
千尋看著那微弱淡然的燈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不能讓丫頭的傷口愈合,也隻能在這裏陪著丫頭。隨著她的一喜一悲、一舉一動,而心跳。
雞剛打鳴,席如穿著一身青色紗衣,要走出門口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繼續前行。
“公子,真的不用跟著席姐姐嗎?”竹子看著自家的公子,總是有那麼點心疼,“要是席姐姐不回來,公子會不會從此變成喜歡男人了?!”
“......”竹子總是能常常冒出讓千尋啞口的話,“若她不願回來,那我也會默默保護她。不過竹子放心吧,你公子我不會喜歡男人的!”說著,向深山走去。
“席姑娘?!”行風本是快鞭策馬而行,隻一眼便覺察不對,瞬間拉住了馬兒。
席如向行風微微點頭:“幫我把這封信交給王爺。”行風是席如在王府裏除了洛彧辰最信任的人了,所以,本是想將信交給門口守衛,現在這樣倒是最好不過了。
行風接過信還想說什麼,可是也看見了席如遠去的背影。無奈隻好又敢去王府。
洛彧辰此時並不在府裏,隻因為張玉賢相邀,卻又不便在王府中想見,便去了王府近處的香自來茶坊。那裏卻是茶坊,可似乎早已經成了洛彧辰會客的後廳一般!在這亂市中,誰又會想到王爺和當朝丞相會在這裏商量國家大事?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臣下恭喜王爺,娶了齊國公主。”張玉賢向著剛進門的洛彧辰鞠了一躬。
洛彧辰回禮:“丞相多禮了。坐!”
張玉賢也不再拘禮:“臣下本該早些向王爺祝賀,可近日聖上總是日日召見老臣,老臣也是無暇分身。這不,剛得空便來了。”
“丞相為皇兄分擔理應為重,本王不過是娶個王妃,哪裏能和國家大事相提並論。丞相約本王出來隻為此事?”洛彧辰不看張玉賢,心裏總覺得毛躁不安。
張玉賢聽出了洛彧辰的不耐煩,倒也開門見山起來:“王爺,老臣是想恭喜王爺終於除去了朝廷的眼中釘。若不是王爺相助,臣下的彈劾哪能讓那席誌林老賊現出原形?!想那席誌林竟曾經還在女兒事兒上為難王爺。”
“為朝廷揪出奸賊是臣子應做的,和他事無關。您認為呢?丞相。”洛彧辰自然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似乎要澆滅心中的某種情愫。
張玉賢頻頻點頭,“王爺說的是。可是請王爺恕罪,老臣有些話不得不說。想必王爺知道若不斬草除根,後患無窮!”
洛彧辰頓時拍案而起:“席如是本王的女人,席誌林早已經和她斷了父女的情分。丞相所慮似乎過了!”
“王爺,這本也算是王爺的家事。可現在事關國體安危!想那席誌林本是叛國通敵之人,如果外界傳聞不假,現在席誌林之女席如因為其父已經離開了王府。這到底是巧合,還是預謀,怕也是無從考證了。可是為了國體,須得謹慎。王爺,您說呢?”張玉賢話似詢問,實則步步緊逼。
洛彧辰捏緊了拳頭,卻又聽張玉賢說到:“昨兒皇上召見了齊國使臣,不巧竟也說起了此事。要席如真也是與叛國相關,怕齊國和我國都會受到威脅。若是王爺念及舊情,不如就全權由臣下來處理吧?!”
“此事不勞煩丞相了。本王會親自結束她!”說罷,洛彧辰推門而出。
張玉賢冷哼了一聲,隨即也走出了香自來茶坊。
“王爺......”
“行風,給本王備馬進宮。”洛彧辰直接走去了書房,如今連衣服都在書房裏換了。
行風還沒來得及張口,又聽洛彧辰說到:“把黑匣子帶上。再帶上幾套換洗衣物!”
眼看著洛彧辰又要出門,行風隻得憋足勁兒向繞口令般說到:“王爺席姑娘送來了一封信放在案桌上了。”
果真,洛彧辰一聽到席字,手中所有的動作都慢了下來:“如兒回來了?”語氣裏充滿了開心。
“不是,隻是送了一封信來便走了。”行風對洛彧辰的突然變化一點兒也不奇怪,自家的王爺也隻有遇到席姑娘的事兒才會這樣多變。
“你怎麼不留住她?”洛彧辰邊說邊快步走到案桌拆信而看,信也很短,三個字:香自來。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