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大廳內氣氛凝重,八玄宗的三名弟子各自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
“八玄宗的人給我出來!”
門外傳來一陣叫囂,孤拔對這聲音再熟悉不過。沒想到自己的屁股還沒有坐熱,便有來挑事的人。
師父和師兄雙雙失蹤,孤拔心情跌至穀底。沒想到劉雲峰在這個節骨眼上過來挑釁,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積攢已久的怨氣,“騰”的一聲從椅子上躍起,一陣風似的便來到了院內。
劉雲峰根本沒有看清是怎麼一回事,便看見離自己不到一厘米的前方赫然出現一張麵紅耳赤的臉。
他不由後退幾步,語不成句。
“你——你……”
“哼——”孤拔冷哼一聲,一個閃身繼續逼近,語氣低沉,讓人聞之一陣胸悶,“你來這裏幹什麼!”
雖然心底已經產生了膽怯之情,但是在身後一片萬魔宗的弟子麵前,劉雲峰不想失了威風。他勉強背手而立,站的筆直。
“我萬魔宗是替寶華山清理門戶來了——”
一股莫名的火如離弦的箭一般從腳底兀然衝上頭頂,讓他再也抑製不住。
“那你便來試試!”孤拔說話間,三指猶如疾風一般死死的扣住他的喉結。
萬魔宗的弟子看到他們的大師兄被人扣住了要害,嚇得紛紛拔刀,戰戰兢兢的朝孤拔圍了過來。
孤拔淩厲的目光中充斥著野獸一般的凶光,橫掃過圍攏而來的眾人。
“忘年,關門!”孤拔眉頭緊鎖,低沉的說道,“今天來的人一個都別想走!”
忘年聞言,闊袖一揮,八玄宗的大門如同悶鍾一般,死死的閉合。
眾人看著閉合的大門,便知情勢不妙,紛紛想要捏訣逃走。隻見輕音雙手一揮,便自指間發出絲絲如頭發般粗細的銀線。那銀線瞬間在天空結成一張網,將八玄宗的上空圍得滴水不漏。
“嘶——高階靈使的結障——”
人群中發出陣陣驚呼,在場的所有人,隻有兩位高階靈使,一位是輕音,另一位便是被孤拔死死的控製住的劉雲峰。所以除了這兩個人,沒有人能解得開這結障。
眾人見劉雲峰現在連自己都不保,更別說替他們打開一條生的通道了。所以眾人也斷了那逃走的念想,隻是紛紛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顫抖的盯著孤拔。
孤拔見八玄宗如同一隻密閉的大缸,這才低頭看著已經麵部發紫的劉雲峰。
劉雲峰被他死死的扣著,雙手不停的抓撓拍打著孤拔的手臂,想要掙脫。但是孤拔的手指如同三道鋼釘一般,任他怎麼抓撓都巋然不動。
漸漸的,他的動作開始遲緩了下來,孤拔的手指力道又加了一成。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想顧及什麼寶華山的規矩,隻想將這個三番五次害自己的人殺死。
“孤拔師弟且慢。”空中的結障應聲而開,易成自空中落定。
眾人如同牢房中被關久了的亡命之徒一般,瞬間捏訣逃竄。
孤拔手指的力度又減了兩分,他倒要看看,這位未來的掌教宗主要說道些什麼。
劉雲峰的臉色漸漸又恢複了一點,他感激的看著剛剛落定的易成,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師弟切莫動手不,如果你今日真的殺死了雲峰師弟,那便給其他宗門落下了把柄!”易成說得詞真意切,好像他真的是站在八玄宗的一邊。
孤拔臉上劃過不經意的冷笑,想我這八玄宗剛剛被封的如同密室一般,你怎麼能知道這裏的變故。恐怕這劉雲峰來挑釁,便是你的唆使。怪不得剛剛覺著空中有一股飄忽的真氣,原來這源頭便在你的身上。
“是啊,師弟,你就放開雲峰師兄吧……”輕音軟綿綿的聲音纏繞上來。
孤拔心中一驚,雲峰師兄?你可叫的真親熱,剛剛你用結障封住天上的退路時可是毫不留情的,怎麼現在倒話鋒一轉,做起了好人。
“是劉雲峰先來挑釁的!還說什麼要清理門戶!”忘年氣的雙頰通紅,掙紮開輕音的攙扶,指著劉雲峰爭辯道。
孤拔眼中帶著凶光,瞟了一眼易成。
易成嚇得一陣哆嗦,這目光相遇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眼中竟然能發出猛獸般的寒光。
“這樣的話我們還是將這件事情交給師父處理好了。”易成見情勢不妙,趕忙找了個退身的說辭。
劉雲峰感激的目光瞬間變成了驚慌,他隻是聽了易成的唆使,才想打著搜尋散浮的正當名義來這八玄宗撈點好處的。沒想到事情竟然完全超出了掌控,自己竟然被孤拔死死的挾住。他心中陣陣吃驚,才剛幾天不見,他的功力竟然長進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