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是光滑結實的肌膚,因為發燒的緣故摸上去還是有些發燙,隨著蕭南淵急促的呼吸,許橙夏能明顯看見自己放在他胸膛上的手跟著上下浮動。
這可不是犯花癡的時候,許橙夏抬起手擦了擦嘴邊險些流出的口水,頗為正經地解開蕭南淵衣服上剩下的扣子。
雖然經過簡單包紮已經止住了血,但畢竟沒有上藥,許橙夏還是擔心傷口會感染。輕輕地扯開包裹在腹部的布料,露出了血淋淋的傷口。
許橙夏認出,這是被劍刃劃傷的傷口,傷口不深沒有傷及要處,也好在劍上沒毒,沒有發生感染。
拿起帶過來的水壺,用清水把傷口處洗淨,在把準備好的金瘡藥小心翼翼地倒在傷口處。
“嘶。”腹部的疼痛惹得昏迷中的蕭南淵一聲痛呼,眉毛都要擰到了一處。
許橙夏身子微微一頓,瞅了一眼蕭南淵,確定他沒有醒過來,上藥的手更輕柔了。
撒好了藥粉,用撕掉褻衣剩下的布料給蕭南淵包紮上,又將他的衣服穿好,這才算是結束。
許橙夏站起身,剛剛為蕭南淵換藥時跪坐在他身邊,現在腿也有些麻了。因為太過於緊張此時額頭上出了汗,被這夜晚的涼風一吹,冷得她一哆嗦。
這樣下去可不行,許橙夏微微凝眉,不露聲色地打量起這洞裏來。這應該是個獵戶捕獵的廢棄陷阱,洞口處的野草顯示了這裏太久沒人來,所以蕭南淵在躲避追殺時才會往這邊跑,卻沒想到會掉下來吧。
不過也幸好因為這個陷阱廢棄太久,裏麵的機關已經作廢,地上鋪的稻草和她滑下來時帶落的樹枝可以讓她引火。
夜晚的山林算得上是陰森的,冰冷的晚風從洞口吹進來,洞內引起了火,在這篝火旁坐著還是很溫暖的。
夜晚在一直添加柴火和給蕭南淵換濕布條中結束,在天漸漸微亮時許橙夏終於靠在蕭南淵身旁睡了過去。
一天的趕路加上照顧蕭南淵已經耗費了她的所有力氣,此時蕭南淵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她也就放鬆了下來,放心地闔上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蕭南淵從昏迷中清醒。還沒來得及睜眼,就感覺到懷裏有具柔軟的身體,下意識地想要將其推開卻在睜眼的一瞬間看清懷中女子的麵孔,蕭南淵驚訝地瞪大了眼眸,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闔上眼睛許久後再次睜開,懷裏的女子沒有消失,竟然不是幻覺!
一瞬間的驚喜包圍住他,滿滿的歡喜湧上心頭,蕭南淵不受控製地將懷中女子摟的更緊,馨香環繞在鼻尖,引的鼻子有些發癢。
“嗯,好熱。”懷中女子難受得嚶嚀一聲,把蕭南淵從幻想中喚醒。
是不是我摟得太緊了?蕭南淵心想,隨即垂頭鬆了鬆自己的手臂,也就是這一動作讓他額頭上的布條滑落下來,掉在許橙夏身上。
這是什麼?蕭南淵拿過布條湊近查看,柔軟的布料已經變幹,握在手裏滑滑嫩嫩的,這種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瞟了眼還在睡著的許橙夏,他動作輕柔地將右手從許橙夏的腦袋下抽出來,怕她的頭碰到地麵上還特意用空閑的左手護了上去。確定許橙夏安穩的睡著沒有被吵醒,蕭南淵鬆了口氣把手收回。
抽手時擦著許橙夏的臉頰邊而過,柔軟的觸感讓蕭南淵感到一陣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