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淵不上朝的這幾日,蕭北辰在朝堂發了好幾次火。
先是禮部侍郎被人舉報欺壓百姓、霸占平民良田;再有太常寺少卿寵妻滅妾,逼得正妻娘家上門討要說法……
事件突發,偏偏出事的這幾位官員職位不高也不低,犯的錯也不大不小,蕭北辰按照國法懲處,也算是中規中矩。
可民眾對最近官員犯錯包容心降低,紛紛質疑起朝廷對官員的管控是否嚴謹。
民心的動搖很大部分影響官員的行動,蕭北辰本人也很是注重這一點,所以最近忙得焦頭爛額。
特別是今日早朝,禮部尚書段成和都察院左都禦史李寂大吵一架。
李寂指責段成禦下不嚴,禮部侍郎強占平民田地,段成這個做上司的怎麼一點不知道,說不準他也參與其中更拿了不少好處。
而段成也不甘示弱,一語道破李寂常年泡在春宵院,還和院內花魁打得火熱。
眼見老底被掀,兩人當場不顧他人阻攔,動起手來。
你一拳我一掌,沒多久兩人臉上都掛了彩。
要是按照往常不上朝,對於官員打架蕭北辰還是樂見其成的,可這是在朝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裏。
“都給我滾回去反思!!!”蕭北辰怒吼
罰了兩個人半年俸祿,令其在家反思半月,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
但這隻是一點點而已。
他在朝堂上發了火,回宮時又不知為何和皇後吵了一架,直接把他氣暈了過去。
這一暈倒,就是好幾日。太醫把脈說是肝鬱氣滯,急火攻心,不是很大的問題,偏偏暈了幾天沒醒。
一時之間眾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幸而這時晉陽王站了出來,主持朝堂。
丞相沈清等人第一時間站出來反對,可無奈陛下昏倒,南逍王病重,不可一日無人主持朝政。
再加上秦陽大學士的舉薦,沈清再怎麼反對也是無濟於事,隻能順坡下驢,退了下去。
誰知這蕭玦把持住朝政,竟讓自己從南疆帶回來的手下接替了朝中不少重要職位。眾大臣據理力爭,竟然被軟禁在了宮內。
沈清見此情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人分明是想趁陛下昏迷奪取朝政。
“王爺這是何意?”沈清冷冷開口,目光如冷箭般射向蕭玦。
蕭玦對這熟視無睹,坦然坐到龍座上,傲睨自若。
“本王是何意,沈丞相看不出來嗎?”
他撫摸著龍椅好似這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大笑道:“過了今日,沈丞相怕是該尊稱本王一聲陛下了。”
話畢,大掌一揮,立即有士兵上前將沈清壓製住。
文官們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敢反抗;而武官即使武功高強,卻也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沒有攜帶武器很快也被鎮壓。
“王爺可是要謀權篡位?”沈清眼見周圍大臣一一被擒有些動怒,試圖掙紮卻被壓跪在地。
“沈丞相怕是猜錯了,這權位本就在本王之手,何來的謀‘篡’二子啊?”
眼見蕭玦承認罪名,沈清也不再掙紮,他望向角落零星幾人,他們旁邊倒是沒有士兵守著,更沒有被逼著下跪,瞬間了然。
“那些是你的人。”沈清無比肯定地說。
“不錯,”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掩蓋的了,蕭玦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一切,“從始至終那些人都是我的手下,隻可惜本王這幾年不在京,他們才短暫地認賊作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