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陸遠喬早早出現在許橙夏家門口。
直到許母搖醒許橙夏時,她還在發懵。
“橙夏,你昨天和遠喬那孩子約好一起出去玩嗎?”
嗯……好像有這麼回事,許橙夏艱難地回想,腦子卻因還沒睡醒,越發遲鈍。
“那你有和他約好時間嗎?他可是一大早就等在咱們家門口,要不是咕嚕出去玩玩回來,見到他大叫,我和你爸還不知道他過來。”
嗯?
許橙夏盯著母親嘴巴,看它一張一合,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卻一個字也沒有進入她的耳朵裏。
“嗯。”雖然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但不妨礙許橙夏直點頭。
“你這孩子,”許母看不過去,一把將妄想睡回籠覺的許橙夏拉下床,同時把她往洗手間的方向推,“既然都約定好,你也應該早早做準備,怎麼能讓人家等那麼久呢?”
許橙夏被自己母親指使著洗漱完,她才算徹底清醒過來。
等等,剛剛母親說什麼?
陸遠喬到她家來了?
許橙夏將目光投向床頭的鬧鍾,上麵的指針明確停留在六點四十一,她揉揉眼睛,還是那個時間。
不是,這人有病吧!一大早跑她家來!這個時間點早起捉蟲的鳥都還沒起吧!
看自己還在磨蹭發呆的女兒,許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好奇地詢問:“你們到底約定好去哪玩啊?是去看日出嗎?是不是稍微有點晚啊?”
“不是啦!”許橙夏一口否認。
“那是去哪呢?”許母在旁邊自言自語,但自始至終落在許橙夏身上的目光卻從未離開,很明顯,她在等女兒的回答。
“哎呀,媽,你就別瞎猜了。”許橙夏對自己這個愛好八卦的母親感到十分無奈,八卦就算了,竟還吃瓜到自己女兒頭上來。
為防止母親繼續念叨不休,許橙夏迅速換好衣服跑出房間。
一下樓,就看見端坐在沙發上喝茶的陸遠喬,在他的對麵,是自己的精神體咕嚕。
這是怎麼回事?許橙夏不解,一步一步走下樓去。
難不成陸遠喬已經不害怕咕嚕了?他克服恐懼速度這麼快嗎?
顯然是許橙夏想太多,因為她走近沙發,才看到陸遠喬端著茶杯的手在微微顫抖。
……她就知道。
耳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陸遠喬回頭,發現是許橙夏,同一時間,眼中砰發出求救的射線。
許橙夏側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徑直走到他對麵,在咕嚕身邊坐下。
“你醒的挺早啊。”陸遠喬尬笑。
話音剛落,他就感受到強烈的兩道幽怨視線向自己襲來。
許橙夏沒睡醒他還能能理解,可為什麼這隻貓頭鷹也在瞪他啊?
“因為你驚擾到它的睡眠,”許橙夏看出他心中所想,語氣冰冷,“貓頭鷹是夜間活動的動物,我的咕嚕每天晚上出門獵食,早上回家休息。今天碰巧你上門早,和它撞見,它以為你在挑釁它。”
啊?
陸遠喬打了個寒顫,沒想到它竟然是這麼想自己的,趕忙向它道歉,同時講述自己早起過來的原因。
“我想早點過來接你,順便還想請你吃早飯來著,但我真的沒想打擾你休息的,”陸遠喬慌亂解釋,生怕她不相信自己,“我本來想在你家門口等來著,可剛好碰見咕嚕回來,誰知道它一看到我就大叫,把你家人都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