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唐挽準備洗澡了,她才記起自己沒脫鞋子,把小白鞋換掉後,她看見自己的腳背,愣了愣。
那一晚在水底下割的傷口沒有好,捂了一天,被摩擦著,幾個比較大的血口子被磨開了,她說走路怎麼刺痛刺痛的。
唐挽拍了拍腦袋,洗完澡之後,她找了藥箱,塗著酒精,嘶了好幾聲。
那池子底下的台階很多碎石,還有尖銳的石頭,髒兮兮的,她沒感染就不錯了。
塗完藥,她給賀忱發了消息,告訴他她明天的出發時間。
賀忱:【收到,好好休息,晚安。】
唐挽嘴角上揚,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充電,合上眼睛就睡著了。
漆黑的室內,隻有她平穩的呼吸聲。
夜深了,她睡得很沉,翻了個身。
手機屏幕悄悄亮了起來。
幽藍的光映著天花板,漸漸黯淡,息屏了。
沒過幾秒,又亮了起來,一條條短信瘋狂地彈出來。
【他是誰?】
【他是誰?為什麼在你家?】
【告訴我!!!】
【別讓他碰你!別讓他親你!髒,他會弄髒你!】
【告訴我他是誰!!!是誰!!!】
……
【我會殺了他。】
————
唐挽鬧鍾響了,她潛意識裏記得自己要上班,清醒過來,伸個懶腰,去洗漱了。
收拾完一切,她把充電器拔掉,點開手機,正準備發消息給賀忱。
一大堆短信撲進她的視網膜,瘋狂的文字讓她心一驚,猛地摔了手機。
她緩了兩秒,慢慢撿起手機,抿著蒼白的唇,強忍著不適,翻看著信息。
內容她不想看,衝擊力很大,她隻看發送人。
每一條都是不一樣的號碼,全是零開頭的境外虛擬號碼,阿保利尼亞、突尼斯……毫無邏輯可言。
她氣得渾身顫抖,把家裏所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陽台的衣服全部收回來,緊緊拉上陽台的窗簾。
她咬著唇快速想了想,走到書房門前,她猜測應該是書房窗戶問題。
時間快來不及了,她該出門了。
她提起包包,穿上一雙半高跟涼鞋,走出了門。
賀忱就在門口,他把一袋早餐遞給她,目光落在她有些慘白的小臉上,手指微微收緊:“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
唐挽把手機給他,長睫微微顫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你看看這個,有人給我發這種短信,他還說……”
說要殺了你。
賀忱點開一一看完,鏡片後的黑眸漸漸遍布冰霜,比寒潭更危險可怖。
他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他會弄髒你】、【你是我的】和【我會殺了他】,眼眸驀地升起幾分笑意。
這次是一個自信的瘋子,也是個蠢貨。
賀忱壓下眼底的陰戾,恢複溫柔,抬手幫她整理了微亂的頭發,輕聲道:“別怕,挽挽,這種要查也很容易。”
他安撫著她,帶她往電梯走。
到了樓下,她已經穩了下來,和他道:“那麻煩你們了,我把家裏的密碼給你。”
他帶她上車時,俯了俯身,落在某個角度,像是親吻。
他退開一點,她上了副座,他關上門,沒往任何地方看,徑自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