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好吧,對了,有天中午我在睡覺,我聽見樓上有砍骨頭的聲音,不像是砍成塊,像是拿刀背把骨頭敲碎的聲音,敲了很久。”
凶手要是把骨頭渣子丟進流動的河裏,那是真的一點屍身都不剩了。
那口鍋現在進了法醫室,檢測出裏麵一點痕跡都沒有殘留,隻有鍋內的劃痕表示曾經有木柴扔進來過。
“天無絕人之路,一個在出租屋裏生活過好幾年的人,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我們在衣櫃下麵,一件大衣的衣領,還有鞋子下麵發現了頭發,都有毛囊。”
勉強夠做DNA檢測,但是需要時間,況且陸彥北是個孤兒,沒有人能和他認親。
所以就算也做了凶手的DNA檢測,對比結果不一樣的話,凶手也有退路說那是別人的頭發,至於是誰的不知道,咬定自己就住在這。隻要死者的身份不能得到確認,就沒有確鑿證據抓他。
賀忱道:“他原本住在西京,但是並不知道他是誰。”
而且像他這樣的罪犯,來之前怎麼可能不處理好一切再來。
許隊:“房間裏櫃子上提取到了一枚死者的指紋,昨天凶手過來做筆錄,他在鎖具上留下了指紋。”
側寫師笑了笑:“但是你知道嗎?他們的指紋一模一樣。”
賀忱皺了皺眉,立刻道:“指紋套。”
“我們調取了昨天的筆錄視頻,他手上沒有戴任何東西,你看他的手指,沒有任何凸起的東西。”
賀忱冷笑了一下:“所以是很精細的指紋膜,沒從醫院辭職的時候,他估計就是用這些指紋打卡的。”
刑警恨恨地道:“我們應該再把他帶來的,把他手上的指紋膜給撕了,讓他好好錄指紋才對。”
側寫師嘖嘖搖頭:“不是貼上去的,你們看這個鏡頭,這個角度看他的手指,他會醫,他應該挖了指腹的指紋,然後開始縫合,隻要沒傷到真皮層,就不會留疤。”
賀忱:“那就不是皮膚的質感,我們應該把他抓來,提取他指腹的成分。”
許隊抹了一把臉:“我們現在不能像昨天一樣,懷疑就直接抓,因為媒體把這件事鬧大了,整個局都有壓力。”
賀忱忽然展眉笑了笑:“我們不是抓,隻是傳喚。”
許隊於是點點頭,表示管他呢,他就是要抓。
他打電話聯係安排在出租屋附近盯著凶手的刑警,電話卻打不通了。
他們所有人臉色一變,對視一眼,即刻行動。
出租屋裏已經人去樓空,兩個在這的刑警被塞進衣櫃裏,渾身是血。
他們還有氣,被送去搶救。
賀忱沒有去,和唐挽待在公安局裏。
“他給了我們錯覺,他找了三中的工作,做了很多事情冒充陸彥北,讓我們以為他要靠這個身份待一段時間,實際上他一開始就沒打算久待。”
唐挽擔憂地道:“那他現在就像翟駿哲那時候一樣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