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掃過一陣東風,浮動的帷幔起起落落,影影綽綽可見軟榻間,她將他壓在下麵,他在弱勢,卻絲毫不知地沉迷地吻著她。
良久過後,她拿回嘴唇的自主權,紅豔的舌尖舔了一下被吻得發燙的下唇,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調笑道:“下回不準這麼親了,不然我會忍不住采補你,會吸幹你的精氣。”
他啞聲道:“我不怕。”
她嫵媚地瞪他一眼:“這麼說,你還敢這麼親我?”
他傻愣愣地嗯了一聲,引得她笑出聲。
他耳根微燙,被她發現,紅唇故意碰了幾下,他連忙按住她:“挽挽,不要這樣戲弄我。”
她噢了一聲,輕笑著依偎到他頸間。
小樓一片安靜,心跳聲越靠越近,他心滿意足地摟著她,知道她也是喜歡他的,那就夠了,偷來的歡愉,對他來說,有一刻是一刻。
戰火在這天燒到了臨安州府,屬官急忙稟報,四處找樓簫,被樓簫的隨從告知他可能在小樓這裏。
屬官急匆匆地找來,又不敢進去,隻好在外麵高聲稟報:“大人,京城來的驃騎營統領在靖山關外,宣讀了聖旨,說是、說是要清剿豫王,還要捉拿您下獄。”
唐挽閉著眼閉目養神,樓簫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聽完這番話,他沒什麼動靜,隻是傳了一聲:“你去告訴豫王,讓他帶兵鎮守靖山關。”他會給傀儡下令該怎麼做的。
唐挽睜開眼,抬眼瞧了瞧他:“你這官做得真瀟灑,現在要裝作被害人嗎?”
他笑起來,親了親她的小臉:“挽挽聰慧。”
兩妖在這裏待到了傍晚,就喬裝掩飾一番,出府到處轉轉。
外麵戰亂,臨安州府內部其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百姓該賣包子就繼續賣包子,該開店就開店,隻有一些地方看得見從外頭來的流民。
唐挽難得在民間轉轉,和樓簫去了一家酒樓吃飯。
酒樓人滿為患,他們就坐在一樓,到處都在討論在驃騎營統領和聖旨的事。
“據說豫王秘密關押了知府大人,現在州府的全部兵力都是豫王的了。”
“這可怎麼辦?知府大人是好官,菩薩保佑,千萬別讓他出事啊。”
“這天殺的豫王,好好的藩王不做,非拉整個臨安州府下水,要是驃騎營打進來,我們哪裏還有好日子過。”
“對啊,那豈不是被到處抓壯丁充進軍營。”
“這可怎麼辦啊,真希望知府大人能得救,他一定會護著我們。”
唐挽津津有味地聽著。
她插了一句話:“各位公子,我初來臨安州府,你們臨安的知府當真這麼好?”
他們立刻七嘴八舌地誇起樓簫,說個七天七夜都說不完的架勢。
唐挽一臉受教了,調侃地看向樓簫。
桌子底下,她的腳勾了一下樓簫的腳踝,被他忍無可忍地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