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錄像發給淩鈺,對方則是給她發了自己在老家的風景。
山清水秀,自然樸素,不遠處還有玉米地。
淩鈺:在家就是自在,空氣都是新鮮的。
唐挽:羨慕
唐挽老家就在臨江市,普普通通,沒有這樣的環境。她不想回家,父母還沒到退休的年齡,拿著半死不活的工資,每次找她就是問她要錢。
淩鈺:對了,葉浩陽最近向我打聽你的情況,我估計他是悔恨了。
唐挽皺起眉,快速發:別告訴他。
淩鈺比個ok,發來好幾個飛吻。
時間沒有她想象中久,回到城中村也隻是剛好兩點。
她去梁賀家裏借用了洗手間,把手上和衣服上的外貓味洗掉,雖說湯圓不容易發火,但也省得它獨自坐在窗邊鬱悶。
她已經想好應該把廚房布置成什麼樣子了,台麵換成奶油風的,牆麵貼上同色的貼紙,角落擺上Q版水彩畫的木質畫框,是時候祭出她珍藏已久的各種治愈係的砧板、小刀、貓碗、貓爪勺子等。
說辦就辦,她前前後後忙活幾天,把台麵和牆麵弄成了想要的樣子,不需要大動幹戈地換東西,反正入鏡的也隻是這塊區域而已。
梁賀幫她拿了快遞,她的支架、麥克風、打光神器都到了。
這天淩晨,難得梁賀比她收班要早,過來接她。
唐挽脫掉印著龍蝦的圍裙,小跑著出去,牽住他的手。
三輪車一路平穩地回到出租屋外麵。唐挽第一次在晚上走進他的家,廚房的燈還好,他房間的燈簡直是昏暗,又黃又昏。
她不由得抓了抓他的手:“梁賀,你找人換個燈吧,這光線傷眼。”
梁賀:“我覺得還好。”
唐挽哼了一聲,往前一倒,落到他懷裏:“我覺得不好,我都看不清路了。”
“好好好,天亮就換掉。”
他們去廚房一起吃了飯,今晚的時間比之前早,他們待在一起看電視。
電視隻是背景音,他們實際在聊天,兩個心不在焉的人很快像前幾晚一樣擦槍走火。
“這裏沒有我的衣服。”她錘了一下他的肩膀,柔軟的手指抓起他的頭發。
“挽挽手下留情。”他嘶了一聲,試圖解救自己的頭發。
她笑了一聲,環著他的脖子,埋頭在他頸間。
他垂眸看她,她躺在他的床上,白色T恤可能質量不太好,剛才撕拉一聲就從肩頸那破了個口子,那截雪白的脖子落了或深或淺的梅花。
但也僅限於此了,他還是知道分寸的,紅著眼睛,大手攏好她的衣服,給她蓋上被子,聲音啞得不行:“挽挽,我上去給你拿衣服。”
唐挽唔了一聲,嗓音有點調皮:“幫我拿一件的話,等會兒我換了就可以回去了,拿一套的話,下次可能比較方便。”
梁賀一頓,黑眸像是會吃人一樣死死地看著她。
她可不怕,抱著被子翻了個身,美眸微挑:“梁哥選哪個呢?”
他忍無可忍地把人壓著,把她不怕死的小嘴再收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