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江諭姐夫的失蹤,讓她傷心欲絕,沒心思維持她的好形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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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江諭沒來造訪,唐挽睡得很香,起床嘴唇也不痛。
她沒化妝,隨便挑了件針織長裙和咖色大衣,拎著包包出門了。
月湖園的住宅每戶都是兩層樓,一層樓隻有兩個住戶,唐挽出門時,就看見了隔壁林亦澤的女友餘言心出門。
餘言心臉色很臭,看見唐挽,問道:“你知道我男朋友去哪了嗎?他已經一天一夜不見人了,電話也不接。”
唐挽默了默,“我也不知道。”
林亦澤從沒有露出過馬腳,被她指控行為詭異,也找不到實質證據,加上他在學校有一群正直的老師做朋友,恐怕早就讓他們保釋他出警局了。
出警局後,他們這種罪犯,多的是辦法配合著甩開警方的追蹤。
現在他不回家了,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不想演了。
唐挽看向餘言心:“他之前也經常不回家嗎?”
餘言心咬牙切齒:“他隔三差五就會搞消失,一從學校下班就不見人影了,都不知道他這個男朋友怎麼當的,我每次都罰他跪搓衣板,都跪那麼多次了,他都不長記性!”
她們一起下樓,在停車場分道揚鑣。唐挽十五分鍾後到了餐廳,白玥檸很舍得地挑了個比較高檔的餐廳,走進門,鋼琴音樂在裏麵流淌著。
唐挽來到白玥檸這一桌,白玥檸一抬頭,驚訝地怔了一下。
在她的想象裏,江諭姐夫殺人潛逃了,對唐挽來說,她那溫柔體貼、穩重英俊的丈夫是個殺人犯,她承受的精神壓力應該很嚴重才對。
而桌子對麵的唐挽和平時卻沒有什麼差別,一如既往的柔美昳麗,帶著畫家淡淡的憂愁。
那雙盛著瀲灩水波的眸子看向她時,她呼吸屏住,壓下心裏略微的失望,露出笑容,道:“姐姐你來了,你先點菜,我拿獎有點獎金,這頓我請姐姐。”
唐挽沒和她客氣,點了兩道,再讓她點。
用餐時白玥檸和她分享自己在大學裏的經曆,比賽時的趣事。唐挽唇邊含笑地聽著,時不時地發表一下感想,等著她說出真正想說的。
白玥檸看見唐挽聽得開心,撒嬌道:“我比完賽回到大學,社團突然告訴我,要辦一個聯誼晚會,我的裙子都穿舊了,姐姐等會兒陪我去買新裙子好不好?”
大家都知道,她家境很好,家裏有很寵她的父母和姐姐,每次社交場合,她都是場內最閃耀的女生,她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
唐挽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柔聲道:“沒問題啊,對了,玥檸,拿獎的事也要記得和白阿姨說,她知道的話肯定很高興。”
白玥檸才不想聯係她那老土冒媽媽,也討厭唐挽總是這麼說教她,但還是乖巧地道:“我知道的,姐姐。”
唐挽抬手撐著下巴,眼眸含笑地看著她。
她基本能確定了,白玥檸的時間線是重溯的,她現在已經不是原本的她了,而是重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