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覺得她魔怔了,懶得回話,直接進了家門。
她今天就要回爸媽家住,天氣還是不太好,她在天黑之前抵達。
白色的小狗還記得她的氣味,唐挽換鞋時,它在玄關的地毯上跳來跳去,吐著舌頭瘋狂搖尾巴。
唐挽把它抱起來,笑得眯起眼睛:“小可愛,你的尾巴像螺旋槳一樣,怎麼能這麼可愛。”
唐母:“可愛吧,你也養一隻。”
唐挽擋住小狗的頭,免得它湊上來舔她,而後放它下來,挽住媽媽的臂彎,“恐怕不行,江諭他貓狗嫌,小奶貓看見他都要追著他揍。”
唐母大笑:“太誇張了。”
“好吧好吧,其實是看見他就跑,或者給他一爪子再跑。”
他們難得一起吃了頓晚飯,其樂融融,入夜後唐挽在自家睡得很香,而此刻的江諭,正在被人跟蹤。
下著雨的氣溫總是很低,江諭穿著一件薄外套,卻不覺得冷,腳步不緊不慢地走著。
他想今天應該親挽挽親得久點的,他難得有那麼一個機會見她一麵。
忽然,他停住了腳步,又黑又深的眸子冷淡地看著前方。
前麵站著一個女人,女人穿著長袖長裙睡衣和白色棉拖鞋,披頭散發,麵對著他,站在前麵十米遠。
江諭隻是掃了她一眼,就將視線投向她身後那抹男人的身影。
男人鬆開了手,水果刀從女人後背緩緩抽走,女人往前栽倒,直挺挺地倒下。“她很煩,你覺得呢?”
林亦澤今天沒戴眼鏡,他衝江諭笑了笑,眼睛帶著明晃晃的笑意,指著地上死去的餘言心,“她不止一次半夜發出噪音,又是蹦蹦跳跳,又是往牆上敲釘子,我覺得你也想殺她吧,好多次,我看見你看著她的眼神,我都好熟悉,我在等你動手,你就是不動手。”
江諭聽著他顛三倒四的話,語氣散漫回了句:“你殺了你的女友。”
林亦澤攤了攤手,“對,我殺的,我也覺得她很煩,隻是三天不和她做礙,她就懷疑我出軌,煩死了。”
江諭拿出了刀,林亦澤眯了眯眼:“今天我們來了不少人,我們還沒放棄拉攏你,你確定要一個人對我們幾個?”
江諭:“我不是一個人。”
林亦澤心頭忽然一凜,江諭總是成功反殺他們的人,他們早就懷疑江諭有幫手,有人幫助他反擊、提前規劃路線、隱秘逃跑。
林亦澤屏息等待著跟蹤江諭的老雷,卻驚覺老雷不應該那麼久沒跟上來。
隻有一個可能,老雷已經被江諭的幫手放倒了。
林亦澤果斷先走一步,江諭剛要追去,幫手遲述就拖著腿走來:“別追,先管管我,我腿快斷了。”
江諭看著他隻是被劃了一刀的腿,遲述聳聳肩:“幹嘛,你去追他我可追不上你。”
江諭:“先回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