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離開她的三個星期,她真的很想他們。
熟悉的手掌搭在她的肩,包裹住瘦削的肩頭,江鏡的氣息落在她鬢間:“挽挽在想什麼,這麼入迷,我叫你好幾聲了。”
唐挽如果現在轉過頭,就能看見江鏡黑眸幽冷地盯著她的手機。
她的手機已經息屏了,什麼也看不見,但江鏡不可避免地想到,是不是昨晚那條過管閑事的短信再次發了過來?
他剛才仔細追蹤了那條虛擬號碼的IP,對麵顯然是個高手,掃幹淨了尾巴。不過他想對麵那人應該很清楚,他會斷掉她手機裏接收陌生號碼以及虛擬號碼的通道,他要是敢再發,就會撞進他設定的程序裏。
唐挽不知道身後的男人想的事,往後靠在他身上,道:“沒什麼,就是被壞人抓走的白玥檸,你記得吧,她媽媽最近來綏海市了,看著很傷心,我一想到玥檸是在我的畫展上被抓走的,就很過意不去。”
江鏡張了張嘴,隻差一點,一句刻薄的“她死了就死了”就要脫口而出。
他斟酌了一下,柔聲勸慰:“挽挽,這怎麼能怪你,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不是嗎?”
“再說了,這種事應該交給專業的刑警,我們隻能祈禱刑警將她救回來。”
江鏡唇邊勾著冰涼的弧度,難以想象溫柔勸導的語氣會出自這樣涼薄的表情。他把唐挽摟在懷裏,不讓她看見。
實際上,白玥檸那種女人,還是死了算了,在江諭和江硯的視角裏,這女人就沒安好心,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看著就像是打什麼壞主意。
唐挽被他哄好了,笑道:“你說得對,對了,我剛和媽媽說,要去她那蹭飯。”
江鏡:“好啊,哪天都可以,我們一起去。”
討好嶽父嶽母是很重要的事,江鏡從沒覺得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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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幾天過去。
這天清晨,唐挽從江鏡懷裏幽幽轉醒,還迷糊著呢,耳朵就被他輕輕捂住。
“挽挽,再睡一會兒,我出去看看。”
公寓樓的隔音一直很好,但走廊的動靜還是傳了進來。
江鏡很不滿,下樓後先是看了看顯示屏,看見是有一夥人在搬行李,甚至還有大件家具,這才打開門。
隔壁的房東笑得像朵花,絲毫沒意識到吵到鄰居了,看見他,還打招呼:“早安,江先生。”
蠢貨。江鏡盯著他兩秒,“你們在幹什麼?”
房東:“我的房子租出去了,這些都是他們的行李,在搬呢。”
隔壁走出來租房的小夥子,他麵容看著很俊秀,穿著黑色的衛衣和黑色長褲,是個低奢牌子。
他明顯有腦子多了,知道吵到了鄰居,連忙遞來一袋水果和煙酒:“不好意思啊先生,我們打擾到您了,您放心,我們快要搬好了。”
江鏡接了過來,接的位置很巧妙,而對方避開了關節接觸,讓他表麵的假笑微微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