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好好藏著自己的私欲,大公無私,直到等到和藺琢重逢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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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集結了幾乎所有道門,一半找出結界裂縫,一半在人界搜尋,看是否還有隱藏的鬼族。
很快,裂縫找到了,藺琢帶著棺材離開了這裏。
他的身後,裂縫緩緩關閉,再度隔絕兩界。
而他的麵前,是混沌無邊的灰色霧氣。
無數個死亡鬼族的亡魂頭顱朝他飄來,猙獰地襲擊他。
從這裏為起點,他開啟了他殺戮的征程。
……
鬼族橫空出世了一位純血虛無鬼,很年輕,也很古怪。
他為了安置他那古怪的棺材,一路從南殺到北,占據了暴雪領主的地盤。
據說,征戰已有五百年的暴雪領主在當天就慘死在他的手中,被他殘忍地吸幹了所有力量。
北方成為了他的大本營。
他的氣息聞著不滿三十歲,對各位領主來說,還隻是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暴雪領主的死,恐怕是因為他之前重傷未愈的原因,而藺琢打敗他,傷勢也不小,現在這個大好時機,不攻占暴雪領域更待何時。
鬼族的純血種雖然稀少,卻也不是沒有,比如另外五位領主,他們何懼一個新生的純血。
五位純血領主瞧不上欺負一個小子,不會出手,其餘的領主則是前赴後繼地送死,宛如飛蛾撲火般,無一例外死在藺琢手裏。
如此慘狀終於引來純血領主的注視,他們卻沒輕舉妄動,而是內部挑撥了一個最蠢的去試敵。
又死了,成為了藺琢的養分。
這麼一晃便是三十年過去,藺琢的威名傳遍了鬼界,他們也知道不該繼續坐以待斃了。
四位大領主的圍攻下,藺琢和他們可謂兩敗俱傷,各自回到領地休養生息。
同為純血之下,慕強的鬼族更青睞種類為虛無鬼的一支,也就是藺琢,如今的暴雪領域已經無限擴大。
藺琢沒有收起自己的殺伐,征戰的同時,還收攏民心,他善於偽裝,將自己包裝成無比殘忍卻愛戴子民的領主。
隻要能加快他登上王位的一切手段,不管多麼殘忍,多麼虛偽,他都不介意使用。
隻要能快一點,再快一點,讓他得到傳承,複活他心愛的人。
而沒在人界勾心鬥角過、隻知道殺殺殺的鬼族們,果然抗拒不了這種霸氣又護短的存在,他們紛紛投奔於他,腦殘地瘋狂擁護他。
轉眼又是百年,不斷擴張的領地擠壓了其餘領主的空間,他們再也無法忍耐,聯合起來與藺琢一爭高低。
於是,混亂許久的鬼界終於迎來了它新一任持有者。
消息最靈通的帝君和妖王,無聲地側目,投來注視的目光。
穿過天際的光柱漆黑無比,昭示著鬼王傳承儀式的開始。
藺琢不在意他引起了多少人的關注,他得到傳承的第一件事,就是複活唐挽。
他小心翼翼地按照步驟做,一點點繪製古老的秘法圖騰,耗費了百年的修為,啟動了禁忌的陣法。
光芒大盛,等光芒消失,他走過去,怔怔地抱起沒有任何反應的唐挽。
他許久未動,直到心髒剜痛到吐出一口血。
他失神地低頭看她,眼裏流出的血淚落在她臉上:“我的……挽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