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二,一定要穿好防護服哦。”在十一月七號,萩原研二出警之前,今泉遙這麼囑咐著,他的神色看著有些不安,眉頭擰得很緊。
“我知道了,安心啦遙醬。”萩原研二給了今泉遙一個wink,隨後和同小組的人匆匆離去。」
萩原研二歪頭靠在鬆田陣平的肩膀上,腦袋上掛著一個問號,他思考了片刻,回應了好友們投來的疑惑視線:“如果記憶沒出錯的話,我很確定我不認識他。”但是感覺很熟悉。
「今泉遙還是各種不安。負傷的他今天不用上班,所以他攔了一輛出租車,也跟著去了現場。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鬆田陣平那邊並沒有觸發什麼情緒雷達,所以他去了萩原研二的任務地點。
到了現場之後,今泉遙不安的情緒越演越烈,各種不放心之下,他出示了爆處組的警察證,成功進入了現場。
今泉遙的視線直接落在了那個作死不穿防護服的身影上,同時,過於敏感的聽力讓他聽見了一些微不可察的聲音。
那個炸彈有問題!
強烈的念頭湧上了今泉遙的腦海,他喊到:“所有人!撤離!我以爆處組總指揮的身份下令,所有人,撤離!”
今泉遙的麵容甚至有些扭曲,他的情緒起伏太大了。
負責拆彈的萩原研二還沒行動,他有些疑惑的看著今泉遙,這時候他的手機剛好響了起來,他對著今泉遙微笑,晃了晃手裏的手機,隨後接起了電話。
其他人礙於上司的命令往樓梯走去。還沒等他們下樓就聽見萩原研二慌張的呼喊:“快走!!炸彈又重啟了!快走!!”
萩原研二下意識想去護住炸彈,但是有一個人比他還快,是今泉遙。
今泉遙推了萩原研二一把,但是來不及了,他最後隻來得及護住萩原研二,也許隻能祈禱,被他護住的研二能有一個全屍。
雖然那是不可能的。
今泉遙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時刻,自己抱住的不是炸彈。
或許是在必死的結局下,他的私心,還想擁有最後一個擁抱。」
下一個畫麵是鬆田陣平淋著雨,在兩個墓碑前停留。
五個人一時間沒了聲音,萩原研二甚至直接覺得如鯁在喉,他有點想哭,不知道為什麼,是因為那個今泉遙嗎?
畫麵還在繼續。
「“……鬆田。”是伊達航,他穿著一身製服,大概是臨時請假過來的。
“班長…hagi,還有haru…”哪怕是戴著墨鏡,那種悲傷都能溢出來。
伊達航因為沒有遮掩,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他通紅的眼眶。
伊達航主動擁住鬆田陣平的肩膀,微微仰頭,借著自己的懷抱讓鬆田陣平發泄一下,因為他是他們的班長,哪怕再悲傷,他也不能在一下失去兩個幼馴染的鬆田陣平麵前太過明顯。」
萩原研二怔愣:“幼馴染?haru…”
他把這個名字念了幾遍,總覺得熟悉,像是喊了很多年,就像他喊小陣平那樣的熟悉。
熒幕上的畫麵再一次刷新,這次好像是在今泉遙的家裏。
“還活著?不可能…是又重啟了嗎?”萩原研二有點不對勁。
“hagi!”鬆田陣平喊了好幾聲才把人喚回來。
“…我沒事。”
「今泉遙的神色有些空白,像是剛經曆了什麼巨大的變故。
不過也確實如此。
今泉遙現在就在家裏, 他身上還有傷,脖子上胳膊上都綁著厚厚的繃帶。」
諸伏景光出聲:“是和之前一樣的傷。”
其他人知道他指的是剛才的熒幕。
「“好疼…咳咳…”今泉遙好像是被疼痛弄的有些意識模糊,他恍惚了好一陣才勉強回神。
但是期間他抓自己的力氣太大,此時身上除了崩裂的傷口帶來的血以外,還有不少他自己抓出來的傷。
今泉遙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沉寂了沒幾秒後他猛得站起身,隻是太過程度的疼痛讓他的肌肉有著不同程度的痙攣,這會的劇烈動作讓他直接栽倒在地。
今泉遙直接翻身站起身,慌亂的去翻日曆。一個對他來說刺目的日期掛在了眼前:07\/11」
伊達航蹙眉:“他是回到了那天?”
「今泉遙又瞄了一眼鍾表,比他想象中的早,才六點多。他快速的轉動著大腦,他今天一定要上班,至少要頂替掉萩原研二。
一個模糊的想法從腦海中迸現。
他覺得有可行性。
今泉遙坐在床上,一圈又一圈的拆去身上的繃帶,露出可怖的傷痕。」
鬆田陣平一直皺著的眉剛放鬆下來:“還知道處理傷口…他要幹什麼?!”
“haru?!”
降穀零急忙出聲安撫住兩位情緒不對的好友:“冷靜點,陣平研二。”
「今泉遙活動了一下手指,還是很靈活的,至少他覺得,拆上一個周目的遙控炸彈是沒問題的。
為了處理傷口,今泉遙把襯衫脫了下來,各種傷痕在他的身上和諧的交錯,有很多都是久遠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