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咚的一聲,倉庫裏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個與他們似乎格格不入的青年。
今泉把這位班主任的頭直接踩在了鐵皮地上,就這一下,估計撞斷了男人的鼻梁,鼻血嘩啦一下就流了一灘,看起來很可怖。
今泉扭頭,疑惑道:“是打死了嗎,怎麼沒有動靜?”
緊接著是重新響起的咒罵和肉體碰撞的聲音。
“老師,我們來算算賬。”今泉自詡自己不是多暴力的人,所以踩了這一下,他就收了腳,重新坐回來自己特地搬來的沙發上。
“為什麼你帶的班級是死亡率最高的班級呢,當然不是死在學校裏,是校外啊。”
今泉這次不調查還出不來什麼東西,但是一調查,還真有不少好東西。
“販賣學生,”今泉嘖嘖稱奇,“做了這麼多年殺人放火的勾當,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老師和老鴇的區別隻在一念之間。”
“為人師長,按理來說,國家的篩選這麼嚴,怎麼會有你這條漏網之魚?”
“猜猜我查到了什麼。”
今泉揮揮手,自然而然的有人將證據放在險些昏厥的班主任跟前。
“你殺了自己的雙胞胎兄弟,其實對我來說最神奇的是,你居然是米花人,米花町的壓力這麼大嗎?”
今泉疲憊的按著眉心,他覺得自己今天話格外多,不過想來是怒急攻心把他的任督二脈打通了。
看著麵前不知道殘害了多少孩子的禽獸,今泉思索著怎麼處理後續,國家沒有死刑,他自然是不想把人交給政府。
後知後覺想到自己的身份,今泉轉頭問那群還在友好交流的人。
“你們對黑手黨有什麼刻板印象嗎,比如怎麼處理叛徒。”
人類的叛徒也是叛徒。
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婦人掄著拳頭幹暈被她拎著的人後,拘謹道:“嗯,封進水泥沉海。”她是被毀了腿的舞蹈家,也是毀了手的鋼琴家,她本該有一個燦爛的人生。
“用毒品折磨叛徒作為審訊手段?”另一個瘦瘦弱弱仿佛風一吹就倒的男人小心道。
他現在是一名作者,但曾經的他是一名運動員,被霸淩者毀了器髒,和運動就此無緣。
在其他人陸陸續續發表意見後,今泉點點頭表示自己有想法了。
他讓人給男人包紮,又鬆了綁,隨後把人放進了一個放滿食物還有一個隱形攝像頭的移動房間,在計算好一個成年男人一日所需要的氧量後,今泉讓人把房間封死,沉了海。
今泉給男人留了自救的工具,但是能不能從海底無設備的活著上來,那就和他無關了,如果活著上來了,找他複仇,他也樂意奉陪。
事情解決,今泉和好友們出去喝了一場,號稱千杯不醉的今泉第一次醉得不省人事,眼淚一直在流,都打濕了漂亮的長發。
在被好友背回家的路上,今泉看了一眼還在播放著‘審判’的熒屏,覺得什麼都晚了。
這個國家因為在五年前得到了整改,沒有了最初的腐朽,但人的本性難移,僅僅五年,在一代人血液中迸發新芽的國家又變得麵目全非。
就好像,打從一開始,種下的‘國家’這枚種子,就是注定腐爛的果實。
不過不論進程如何,這枚果子比較五年前,還是沒了腐朽的氣味,明麵一副好果實的模樣。
‘審判’持續了整整一個月,所有人都是鮮紅的數字,但在這件事過去後,除了一些學校裏換了人,大家還是過上了日常的生活。
說到底相較社會,學校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團體,哪怕有動蕩,也隻是社會人員一時間放鬆精神的調劑。
“明月醒了,她和父母相認了,但是忘記我了。”今泉摸摸自己的臉,沒有摸到濕意,他在笑。
“沒有記得不好的事,真的是太好了。”
明月的心智最終停滯在九歲的年紀,但她的親生父母真的很愛她。
“hagi,你說我做錯了嗎。”
萩原吻在今泉的指尖,小小的訓誡:“傷到了自己,確實做錯了。”
“如果沒傷到呢。”
“那就是我們的錯了,居然要你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