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112\/微量水仙(2 / 3)

時間的推移下,今泉越燒越嚴重,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泛紅,全身上下都是不正常的膚色。

人體擁有保護機製,不論這個人的體質如何。

今泉在身體逐漸沒有那麼不舒服的時候,靠著石壁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今泉想,這該死的人生不過也罷。

身體是死是活今泉不知道,但今泉這次意識很清晰的和‘自己’見了麵,更準確的來說,是曾經的自己。

像是不該存在的生物。

今泉暗戳戳的想著,心底不禁腹誹自己難怪沒父母。

今泉:怎麼可能有人類能生出這麼完美的我。

在今泉的對麵,是另一個‘今泉’,是最完整的今泉。沒有拖後腿的身體,脆弱的精神,以及堪稱累贅的情感。

幼年時期的記憶在一瞬間衝進大腦,今泉恍惚了一瞬,清明後的眼睛帶著同情,他是很羨慕最初的自己那種極佳的身體素質,但他也在可憐自己——在遇見他們之前,缺乏七情六欲的‘今泉遙’。

今泉圍著‘自己’繞了一圈,他似乎還是那般令自己熟悉的躺在平台上,一動不動,像是一比一還原的藝術品。

突然地,‘展品的自己’睜開了眼睛,純粹鎏金的眼眸攝人心魄,他直直的看著今泉。

被自己盯著,今泉產生了對他而言最少見的情緒,恐懼。

他自始至終都是感情缺失的存在,甚至是怪物,但這種情感他曾經有過,是麵對即將爆炸的炸彈的無力,是看見扳機扳動時的絕望,是無數個周目費盡心血的自己,是費力收集的情感。

今泉晃神間覺得難以呼吸,求生的本能讓今泉那變得渾濁的眼神逐漸恢複清明,今泉也看清了自己在做什麼——他的手掐在了另一個‘自己’的脖頸上。

哪怕臉頰泛紫,另一個自己自始至終都是一臉的平靜。

今泉慌忙鬆開手,在他鬆開手的時候,呼吸也變得順暢了起來,今泉深刻的明白了,什麼是‘自己’。

今泉強行壓下自己稱得上激蕩的情緒,他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詢問:“為什麼會出現兩個‘我’。”

今泉本無意從另一個自己的口中得知什麼,但另一個自己,似乎真的有獨立存在的意識。

[這是‘我’的決定。]宛若神明之子的‘自己’如是說。

他並沒有張口,但今泉很確定,腦海裏突然多出來的聲音就是他的。

今泉又問:“我為什麼會失去一部分的記憶。”

[最開始‘我’的記憶並沒有失去,但某個周末,‘我’違反了世界規則,斷送了氣運之子的誕生機會。]

今泉微微皺眉,他知道這是指的第六周目,那個周目的自己,一股腦交代了所有的情報。

沒想到黑田兵衛這麼信任他。

想到曾經的上司,今泉的眉頭不禁一挑,本來是挺感動的,但黑田老賊把他當畜生使,他上任後累得像條狗……嘁,狗都沒他累。

想到當時的降穀,今泉不禁有些同情和羨慕。

[‘我’,要拿回記憶嗎?]

[包括‘世界意識\\u0027的概念。]

今泉腦袋空空,聽到自己這麼說,下意識就搖頭:“算了,我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

[……]

發覺自己的沉默,今泉好奇的湊上前,沒有感情的自己也會有無語的情緒嗎。

顯然是沒有的。

另一個今泉在今泉湊過來的時候,扣住了今泉的後腦勺,他壓下今泉的腰,迫使今泉矮了自己一些。

今泉隻覺得腿一軟,不受控製的跌進‘自己’的懷裏。

麵對自己那張越湊越近的臉,今泉心底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Q:和自己接吻的感覺如何。

A:其實還不錯。

個鬼。

今泉推不開自己,主導權也不在他。

在結束的時候,今泉忍不住罵道:“你有病吧。”

另一個今泉的眼裏第一次流露出了情緒,今泉懂了,他在看傻子。

今泉:?

“混蛋,說清楚前不準躺!”

但是晚了,另一個今泉已經很好的睡下,臉上和最初一樣,是足夠祥和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