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意思的。”
在米花町住的這段時間可以說是把今泉住麻了,倒不是什麼生活鄰居上的困擾……不如說,現今的米花町,嗯,人跡罕至?
因為大家時不時就會出現在某家店裏,某個街道,或者某人的家裏圍觀警察斷案,基本沒空出來社交,今泉也樂得清閑。
不過……難怪米花町拚破腦袋也要人才。
看著這混亂的場景,今泉眼神複雜。
今泉這次還體驗了一把嫌疑人的身份,倒不是斷案的警察不認識他,隻是他來的時機不太湊巧。
“死亡時間在半個小時以內,嫌疑人有以上人員,”捏著手冊,菊川錄太的神情有些空白,他是來出差的,沒想到會碰到自家上司,“今泉遙,20歲,今泉氏董事,於一周前搬來米花町,無不在場證明……”
今泉微微癟嘴,他還有兩個月才過二十一歲的生日。
“碇年華,33歲,蛋糕店代理老板,米花町常駐居民,不在場證明是一塊需要不斷修飾冷藏的蛋糕。”
“十六穀長夜,41歲,遊客,不在場證明是自拍照的顯示時間,經過技術人員核實確定非科技合成照片。”
菊川錄太念麻了,他現在甚至覺得他們三個不是嫌疑人,自己才是。
“死者我妻熏,28歲,死因是頭部受到重擊導致的顱內出血。”
“請問沒有出錯吧。”菊川錄太可憐巴巴的看向今泉,試圖讓樂子人的上司多解釋兩句,不然就看這兩位女士得理不饒人的模樣,他真的要把恩人帶回局子裏吃芝士蛋糕了。
想到今泉的喜好,菊川錄太不禁看向櫥窗裏擺著的成品蛋糕的價格,有一塊檸檬蛋糕,售價五千元。
這蛋糕貴的菊川錄太眼前一黑,雖然在今泉的幫助下他已經沒有了生活上的困擾,但節食縮衣已經成為習慣,而且家裏也不是特別富裕,他底下的弟妹還要上學念書。
更何況……他還談了一個年底準備結婚的女友。
碇年華不滿菊川錄太的走神,語氣譏諷:“怎麼,警官先生不著急處理麵前的死人,還想先吃我店裏的蛋糕不成。”
菊川錄太不適的皺眉,對碇年華的感觀瞬間降了下來,雖然對碇年華的言辭頗有怨言,菊川錄太也明白是自己走神的太明顯的緣故。
“抱歉。”菊川錄太坦坦蕩蕩的道歉,開始繼續著手案件,他沒有和碇年華爭執,甚至沒有出言警告,在他看來,和一個言語刻薄的人爭執沒有任何的積極意義,真出事了大不了就是進所裏喝點茶。
較為年長的女性一直沒說話,但是頻頻看向店裏的鍾表,和技術人員商議著什麼的菊川錄太發覺了她的動作,上前詢問道:“十六穀夫人,請問您接下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十六穀長夜的態度不比代理店長的態度好到哪去,皺著眉看向了今泉:“接下來我要去趕電車。”
“既然隻有他一個人沒有不在場證明,那你們把他抓了不就行了,別耽誤我們的時間。”
碇年華的態度仍然譏諷,不過不是對十六穀長夜:“就是,別耽誤我做生意。”
菊川錄太一個頭兩個大。
不是,大姐,你店裏都死人了,你還惦記著你的營業額啊。
被cue的今泉挑眉,看戲的心思被打散。
今泉用舌頭頂著內腮,眼神帶著壓迫性的看著菊川錄太,這是一種看後輩不爭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不過也是,菊川錄太又不是刑偵部的,隻是恰巧趟了渾水。
今泉提醒:“死者是哪裏人?”
菊川錄太一愣,忙翻小本本:“死者是福岡人,和十六穀夫人屬於同市人,但兩個人一個住在城市南端一個住在西端,目前的調查顯示,兩人並無交集。”
“那死者和代理店長的關係呢。”
“太失禮了吧,請叫我碇小姐!”碇年華不滿的尖叫,態度很不友好。
菊川錄太皺眉,態度難得強硬:“請保持安靜。”
今泉被她吵的耳膜疼,眼神一暗就看了過去。
看著碇年華縮著脖子的鵪鶉模樣,今泉嗤笑,還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
十六穀長夜的眼神古怪的在今泉身上打量,縱使今泉習慣萬眾矚目的感覺,都被這種奇怪的視線看的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