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的看向朝自己跑來的警察,今泉勾勾唇角,但累得隻剩轉轉眼珠的力氣。
“喲,hagi。”
萩原用自己的製服外套裹住渾身濕漉漉的今泉,又拿來了毛毯和熱可可。
同行的警察很快控製了局麵,清理了現場,除了下水的幾個民眾,沒有其他的普通民眾留在現場。
今泉捧著熱可可,喝不下去一口,女屍的死相其實今泉還能接受,他接受無能的是觸碰男屍時,男屍滑溜溜的觸感,還有因用力抓住男屍而帶出的液化組織,以及令人作嘔的惡臭。
今泉抽動唇角,打心底的尊敬每一位法醫。
盡管隻是輕微的巨人觀,男屍的麵容也變得難以辨認,警方隻能從周邊的居民慢慢排查。
萩原記錄完收集起的線索,擔憂的湊到今泉的身邊:“等下有救護車帶你們去醫院打預防針。”
屍體腐敗帶來的細菌太多,很難說會不會感染到什麼病菌。
“嗯。”今泉小聲應著,這會相比剛才,他的狀態已經好了不少,“糯米呢。”
萩原一愣,後知後覺想起那隻一開始縮在今泉腳邊的金毛幼崽:“好像是被某位前輩抱走擦拭了。”
萩原去找了一圈,抱著毛發蓬鬆的小糯米重新回來:“看,是恐山前輩去借了民眾的吹風機吹幹的。”
今泉看著毛毛蓬起,看著有點像炸毛的毛團的金毛幼崽,噗嗤一笑:“嗯嗯,替我謝謝‘恐山前輩’。”
萩原連連點頭,抱著狗狗沒有交給今泉的意思。
今泉歪歪腦袋:“嗯?”
“現在的haru醬還是濕漉漉的哦,”萩原摸摸今泉半幹的頭發,有些無奈,“醫院的車已經來了,比起狗狗,haru應該先去檢查不是嗎。”
今泉點點頭,和另外兩名熱心民眾上了車。
才剛到醫院,今泉一量體溫三十九度,護士僵著臉就去找了醫生,但等醫生望聞問切完,今泉已經燒到快四十度,有點神誌不清。
九月中旬的天不算冷也不算熱,但對今泉來說卻是水深火熱。
一邊蓋著被子一邊用冰塊降溫,還不給開空調,今泉睜著視線模糊的眼睛也難掩他的氣憤。
從單位趕來給今泉繳費的鬆田守在今泉的床邊,臉黑的和剛才醫生的臉色有得一拚。
今泉叼著體溫計,迷迷糊糊的和鬆田打招呼:“嗨小陣平,我們是在天堂相遇了嗎,你怎麼又死了。”
鬆田:?
“話說我這種人為什麼還會上天堂啊,還以為要和大家天堂地獄上下兩隔呢。”
默念今泉是病人,鬆田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暴走的想要捶病蔫蔫的今泉,有著一身腱子肉的男護士都差點沒攔住。
“他說胡話的情況什麼時候能穩定下來。”鬆田指著床上被打了鎮定劑平靜下來的今泉,詢問醫生。
盡管鬆田此時很平靜,但他的壓迫感可是六個周目的積攢。
醫生:……
鎮定劑是不是打錯了,不應該給這位好像吃了炸藥包的病人家屬打嗎。
男護士:……
我不造啊。
醫生:“退燒了應該就沒問題了,病人現在體溫多少。”
男護士拿過體溫表一看,手沒忍住一抖:“四十一度。”
醫生驚:“你沒用藥嗎?”
“用了啊,液還輸著呢。”
“再拿些冰袋過來,隻能物理輔助降溫了。”
物理降溫是使用冰袋放於動脈處,冰毛巾放於額頭、頸部、腋下及腹股溝處等。
忙活了一陣,今泉的體溫總算降了些,鬆田驚厥的心稍稍平穩下來,打去電話和萩原報平安。
又給諸伏打電話今晚不回去雲雲,鬆田又坐回了今泉的床邊,喃喃低語:“我感覺我心髒不好,你別嚇我。”
“不信。”細若蚊吟的聲音仍然欠揍,但鬆田鬆了一口氣,在給了今泉一個腦瓜崩後,叫來了醫生。
醫生:“這額頭怎麼紅了一塊。”
鬆田挑眉。
醫生機智的轉移話題:“這秋天的蚊子就是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