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潼腦中閃過幾個猜測,強行忍住了攻擊的念頭。先不說能不能打得過,就算把他們全部消滅了,這所學校也會進行懲罰的。但是也決不能給出自己的血,一定要打破這種“收集”。
臨潼說:“課代表,據我所知,你有著在課上管理同學紀律的權力,但是我的顏料給你了,我的蘋果樹畫不出,老師會發怒的。我知道你體諒老師。不如等老師過來,再決定吧?”
那個胳膊透明,麵容模糊的課代表點點頭,這個點頭仿佛是什麼開關,周圍同學都撤走了視線 ,繼續玩耍起來…
過了半分鍾,鈴聲急促地響起,美術老師走進了教室。
它皮膚上布滿了青黑色的斑點,皮膚隨著它顫顫巍巍的步伐脫落,臨潼冷眼盯著它,它也看見了臨潼,歪了歪頭示意。如果忽略它身上血跡斑斑的白色長裙和爬滿蛆蟲的脖頸,倒是有幾分優雅。
它很快收回了並不存在的目光,因為它的眼眶裏根本沒有眼珠,但是深邃的眼窩和高鼻梁都能讓人聯想到這位還是人的時候,擁有多麼出眾的相貌。
臨潼心裏驚疑不定,因為上一世她對這個怪物完全沒有印象,而且課程表裏也沒有什麼美術課,畢竟她後媽送她來這裏,就是想好好折磨她一番,哪會有讓人放鬆一點的課程?
沒等她理出頭緒,美術老師開口說道:“那位新同學,聽說你拒絕了課代表的請求?為什麼?”臨潼沒有從座位上站起來,而是微笑著看向老師,原本天真甜美的臉龐抽動幾下,陰狠的神色浮現出來,尖尖的虎牙閃著暗光,回答道:“老師,據我所知,同學之間應該互相幫助。這件事是課代表不尊敬您, 沒有遵守美術教室的規則,忘記帶與該課內容相關的用品。我沒有借給它是幫它記住規則,下次不要再犯。老師,您說我做的對嗎?”
美術老師:“…好吧,算你懂分寸。”說完,她就一隻手掐住課代表的脖子,折斷了,並隨手扔在了講台上,陰惻惻地說道:“大家要向臨潼同學學習啊,一定要記住我們美術教室的規則,不然這就是下場!”
除了臨潼,一教室的鬼都發抖著低下了頭。美術老師也不再廢話,讓大家開始畫畫。
臨潼一邊假裝低頭拿練習紙,一邊吩咐牙齒收集來了課代表斷裂的脖子裏殘留的一點點血,並裝進了畫筆裏。
然後,牙齒把畫筆藏進她的衣袖裏,臨潼輕巧地一轉手腕,那支筆就夾在了手指間,不一會就畫出幾棵栩栩如生的蘋果樹。
美術老師在她桌前站了許久,冷哼一聲走掉了。
臨潼的猜測成真了,在這裏,遵守規則並利用是可以存活的。雖然學生、課代表和老師之間有著階級劃分,但誰都不能違背規則隨意處罰學生。
美術課結束得很快,臨潼隨著鬼的流動走出教室,忽然,有一隻不知哪裏伸過來的手,拽住了她的衣角。一個聲音對她說:“去一樓的育嬰室,立刻!”
臨潼眨眨眼,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飛快地下樓,奔往育嬰室。
…
育嬰室沒有鎖,裏麵放了許多破破爛爛的玩偶,畫板都堆在地上,散發出潮濕的木頭味。牆上貼了許許多多的簡筆畫,有小人有花草,也有小動物,但都是濃鬱的血紅色。上麵有十幾個相同的署名,但是日期不同。
最早的一幅是1999.01.01。
這時,門無風自動,一個身材瘦弱的女生現身了——原來她是個隱身異能者。她剛一出現,就嚎啕大哭地抓住了臨潼的手,“撲通”下跪讓臨潼幫幫她。臨潼好不容易勸住她,問她怎麼回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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