é\"��白黃輕輕一笑。
肩膀撞了下江知間的肩膀,“你猜,那個妖怪現在用的誰的腦袋。”
江知間瞬間明白白黃的意思。
正好這會護衛們寫完了,季若風全部收集起來交給江知間。
準備一會到衙門裏看。
董慶元早就在門口等著,馬車周圍蓋著黑布,樹上落下一隻鳥雀嘰嘰喳喳。
白黃翻身上馬,江知間一擺手。
“回衙門。”
一場雨入初秋。
但中午的陽光依舊很曬。
季若風領著董慶元等人往後院去,白黃在門口站了站,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按理來說,她現在還在坐牢。
江知間把馬交給衙役,長劍背在身後,頭頂的牌匾上寫著明鏡高懸。
他一歪腦袋,“走啊。”
小江大人既然邀請了,白黃立刻跟上,“我能看嗎,我看了是不是不太好。”
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巧勁。
江知間走在前邊,似是無奈,“你可是看了不少了。”
話音剛落。
白黃眼底閃過一絲清清淺淺的笑意。
江知間不自在的揉了揉胸口,沒忍住翹起嘴角。
董慶元進門就開始哭他的兒子,老陳頭坐在水井邊發呆。
被聲音吵的回了神,一眼對上江知間,動作利索的不像個老頭。
“江大人,對不上!真的對不上!”
江知間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季若風看著點董慶元。
他帶著白黃和老陳頭去了文書庫房。
將懷裏的紙放下,白黃好奇的四周看了看。
老陳頭神神叨叨的,江知間遞了杯茶給他,“老陳頭,看出什麼不對了。”
“身體,”老陳頭比劃了個手勢,眼睛亮的嚇人。
“那具屍體上布滿星星點點的小傷,手心都是老繭,肯定是常年幹體力活的。”
“我推測是個打鐵的,用榔頭捶鐵水,難免會飛濺到身上。”
“時間長了,就會留下這種痕跡,但那張臉絕對是董少爺,我不會認錯。”
老陳頭嘶了一聲,“我檢查了頭顱和身體,並未看見縫合的傷口。”
這才是他覺著奇怪的地方。
江知間和白黃對視一眼,這些他們早就知道了。
不等江知間開口,老陳頭一拍手,忘了還拿著茶盞,茶水灑了一身。
“對了,董少爺的心髒沒了。”
白黃猛的抬頭,“心髒沒了?”
江知間遞給老陳頭一塊帕子示意他擦袖子,老陳頭認出白黃,應了一聲。
“其他器官都在,唯獨心髒消失的幹幹淨淨,這第二個奇怪的點——”
“他身體上沒有任何利器割開的傷口,心髒就像憑空消失了,或者說是被身體吸收了。”
老陳頭活了大半輩子,當了幾十年仵作。
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事。
白黃靈光一閃,隱約摸著點頭緒,不等她想明白。
外邊董慶元抱著裹屍布下的董褚屍體哭的死去活來,老陳頭歎了口氣。
“江大人,我出去看看。”
他去安慰幾句。
江知間在翻小石子和護衛的口供,聞言點點頭。
“白姑娘,董褚去了張記棺材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