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間沒理解白黃的意思。
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誰衝你笑了?”
誰背著他暗戳戳的勾引白姑娘,小江大人當時就擼袖子了。
他馬上笑回去!
燈籠的光一閃一閃,白黃的表情晦暗不明,“幽芒。”
江知間反應片刻,才想起來幽芒是誰。
“他不是死了嗎。”
白黃點頭,“他死之前對我笑,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就是——”
白黃糾結,拿手比劃了一下,語氣奇怪,“他好像知道我會來,也好像知道我會殺他,故意露出破綻給我的那種。”
江知間也叫白黃說的迷茫了。
半晌,嘶了一聲,“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求死?”
白黃嗯嗯,就是求死。
扶月館門口已經貼上封條,衙門離開前跟江知間打了聲招呼。
這會子時間不早了。
江知間把劍背在身後,衝著白黃一歪頭,“先別多想了,反正幽芒已經死了,等明天看能不能從許彥那裏審問點什麼出來。”
白黃雖然心有疑惑。
但也隻能這樣了。
衙門那邊有霍應懷,江知間先送白黃回去,經過客來居,江知間問白黃要不要吃飯。
他晚上看了棺材裏的碎肉,沒有多少胃口。
白黃也不覺著餓,歎了口氣,“算了,給大廚帶點吧。”
江知間要了小魚幹,福貴笑眯眯的去準備。
坐在大堂裏等著,白黃單手杵著下巴,“對了,幽芒的屍體……”
江知間點點頭,“等明天審問的時候,你帶著燈籠過來。”
他們先前答應了白黃暗室裏的人皮燈籠,要幽芒親自賠罪。
白黃滿意的點頭。
炸魚方便,福貴找了個油紙包著,出來的時候氣衝衝的。
江知間好奇,多嘴問了一句,“福貴,怎麼回事。”
福貴一臉無奈,“江大人,我娘不是在善堂資助了幾個女學生嘛,這次善堂出事,她非說是那些女學生的問題。”
善堂裏的娃娃都是父母遺棄不要的,女娃居多。
客來居是安和府城最大的酒樓,福貴他娘是掌櫃,就在善堂資助了幾個女娃娃學些刺繡製衣的手藝,以後也好養活自己。
以前都好好的。
自從上次從善堂回來,他娘就不太對勁。
白黃察覺出不對,“福貴,你娘有說原因嗎。”
福貴這段時間正因為這事鬧心呢,聞言想了想,“我娘說,那些女娃娃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皺緊眉頭,“但是也奇怪,以前我娘資助的女娃娃,每隔三五天就來店裏看看我娘,這次足足大半個月都沒來。”
“可能是我娘生氣了,她那個小心眼,人家不來看她,她就覺著人家變了唄。”
話音剛落。
從後院飛出一根燒火棍,白黃一拽福貴,江知間手裏的劍鞘格擋,燒火棍插在地上。
“臭小子,你娘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帶著圍裙的中年婦女一臉煞氣,擼著袖子就要掐福貴的耳朵,福貴急忙討饒。
江知間拱拱手,“三娘。”
福三娘哎了一聲,“江大人,你別聽這小子胡說,我是覺著人就算性格會變,口味總不會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