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確實打算去佛緣寺上香。
小翠並未說謊,江知間看她一眼,“後門的鑰匙還在嗎。”
小翠從洗臉盆下翻出一把銅鑰匙,“在的,就是因為鑰匙沒動,所以小姐肯定是從家裏失蹤的,不是自己走的。”
正巧。
季若風和周鑫一前一後的進來。
看季若風的眼色,估計是已經打聽到什麼。
這會子時間不早,江知間二人起身告辭,說會私下打聽周然的行蹤。
一出周家大門。
季若風撇了撇嘴,“周鑫真不是個東西。”
難得見他如此說話,江知間扭頭,“怎麼說。”
“我先前跟他一塊去書房,問他董褚都死了,為什麼他還要收下董家的聘禮,這不是逼周小姐嫁給死人嗎,你猜他怎麼說。”
街上人還不少。
招呼生意的店家熱情邀請。
江知間一邊擺手一邊問,“嗯?”
“他說是周小姐自己要嫁的,還說周小姐和董褚兩情相悅,再是兩情相悅,她一個活生生的姑娘家,總不能想嫁個死人吧。”
“我覺著,就是周鑫為了他自己的臉麵,故意這麼說的。”
季若風一臉的義憤填膺。
江知間無奈,前邊就是客來居。
氣歸氣,季若風沒忘江知間說請客的事,轉頭就往裏邊拐。
小江大人剛進去,福貴一甩肩膀上的布巾,“江大人,季大人,我就說麼,今個怎麼就白姑娘自己來的。”
“她在樓上呢,菜怎麼安排。”
季若風壞笑兩聲,拍拍江知間的肩膀,“這得問江大人了。”
他一溜煙的上去。
等江知間到二樓,季若風正自來熟的伸手給白黃倒茶。
“挺巧。”
江知間在白黃旁邊坐下,順手搶了季若風的茶。
白黃下午估計洗了個澡,綁起來的發尾還沒幹,她單手杵著下巴。
“你們幹嘛去了,怎麼才吃飯。”
江知間和季若風一眼,同時歎氣,“一言難盡。”
季若風簡單的說了周然失蹤及自己對於周鑫的猜測,當然,忽略了周家找媒婆到衙門給江知間說親的事。
畢竟縣衙裏誰不知道小江大人對白姑娘的那點心思。
江知間則轉述了小翠的那番話,曉得周然還有另一麵。
季若風摸了摸下巴,感慨當大家閨秀也不容易。
“不過話說回來,江大人怎麼知道小翠不對勁。”
江知間給白黃涮碗筷,“周老板說後門常年不開,上回我和白姑娘在巷子,周小姐聽到我倆說話,很快出來。”
“要不就是後門沒鎖,要不就是她有鑰匙。”
碗筷撞到桌子,白黃順手一抹水漬,接話。
“連上她爹的那句,為了掩人耳目,周小姐肯定是把鑰匙藏起來了唄。”
季若風恍然大悟,半晌,扭頭和江知間對視。
江知間還以為他有什麼發現,季若風一癟嘴,“江大人偏心,為什麼不給我涮碗筷,不依不依不依~”
白黃端著茶杯往後靠。
覺著他們衙門是不是風水不好,怎麼一個兩個都奇奇怪怪的。
福貴端著托盤上菜。
福三娘曉得白黃來了,特意送了道湯。
說是替善堂的那些姑娘們謝謝白黃,人皮燈籠的案子一結束,霍應懷把案子的前因後果都貼了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