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幽暗。
江知間跟著白黃到一處偏僻的拐落。
他率先開口，“白姑娘，你怎麼樣，剛剛掉下來的時候有沒有受傷。”
白黃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
半晌。
才突然笑笑，“沒有受傷，你呢，剛剛看到什麼了。”
牆壁微微晃了一下。
江知間拽著她的袖子，“我聽到小魚說話了，他們在找鎮山法器，但不確定在哪，那個說話的聲音很耳熟，我好像在哪聽過。”
他還在努力回想。
白黃垂眼，將袖子抽了回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江大人跟我來。”
紅色交錯。
江知間莫名覺著有些別扭。
白黃的馬尾甩在身後，她好像對這很熟悉。
小江大人撩開旁邊的黑色，疑惑，“白姑娘，這是什麼地方，你之前不是說沒有來過嗎。”
白黃沒有回頭，嘴上解釋幾句。
“都是鎮山的地盤，我怎麼會沒有來過，這裏叫方寸台，別擔心江大人，跟我來便是。”
紅光閃爍。
越往裏走，牆麵地麵震動的越厲害。
江知間手裏拎著大荒劍，不得不扶著牆壁穩住身子。
手一碰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牆壁竟莫名有些溫熱。
不等江知間想清楚，眼前是一個漏鬥形狀的地形。
下邊尖，上邊寬。
白黃抬手示意江知間先進，大袖垂下，正好遮住腰間的生花刀。
江知間餘光瞥了一眼。
心裏的怪異感越發嚴重。
這裏沒有桌椅，神奇的是牆壁和地麵很安穩，絲毫沒有外邊晃動的感覺。
江知間四周看看。
“白姑娘，你知道鎮山法器嗎。”
……
白黃雙腿繃直，以一種打開的方式橫跨在玉筍中間。
生花刀劈下細細碎碎的粉末，好歹給腳騰出個能踩的空。
等她從玉筍裏爬出來。
四周分出八條大路，而在肉眼可見的大路下，又分出無數小路。
她不確定江知間掉到哪裏。
本想喊一嗓子，又怕打草驚蛇。
刀柄上掛著的玉佩勾住腰帶，白黃垂眼，手指輕輕取下玉佩。
中間的江字打磨光滑，就像江知間這個人，帶著外人不懂的溫和。
她喃喃，“被發現就被發現，賭一局吧。”
符紙連成星月。
白黃氣沉丹田，“江——知——間——”
……
小江大人問完之後。
白黃一直站在狹窄的門口，大袖遮住手臂。
她勾起嘴角，不知道是不是紅光的原因，看起來有些詭異。
“鎮山法器啊，江大人可聽說過鎮山派如何建立起來的。”
江知間誠實的搖頭。
白黃靠著血紅的牆壁，“相傳鎮山派第一任捉妖人靈力可通天地，他死後，為了維持鎮山派的運轉，便將所有的靈力都化作一枚鎮山法器。”
“但沒人知道鎮山法器長什麼樣子，隻是聽說不管是人是妖，能得到鎮山法器，便可通天地，得永生。”
最後六個字帶有引誘的味道。
白黃和江知間對視一眼。
小江大人背著手，慢慢溜達到白黃麵前，腳尖踩上血紅的地麵，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這個傳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