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睡。
臨街熱鬧。
連小販叫賣聲都聽的清清楚楚。
白黃身上蓋著毯子,沉默許久,對著空氣打了套王八拳。
可惡!睡不著啦!
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她新換了件春裝,腰間掛著生花刀。
溜溜達達到外邊幫忙巡街。
剛出十三巷子。
風裏帶出星星點點的血腥味。
白黃神色一冷,指尖捏了符紙,順著味道追過去。
官道修的寬闊。
馬車四角掛著香囊,血腥味就是從車廂裏傳出來的。
白黃緊追不舍,馬車越走越快,眼看就要出城。
前邊還擋著不少百姓。
城牆豎著旗杆。
白黃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刻拍手,“小魚,攔住那輛馬車。”
這會的功夫。
馬車已經出了城門。
祈遇踮腳站在旗杆上,今個他負責監視城門。
聞言身體比腦子動的快。
腳下一點,瞬間朝馬車追過去。
柳樹抽條,嫩芽垂在河邊。
有手快的船夫摘了柳條編成帽子擋太陽。
戴上的同時一抬頭。
迎麵就是一腳,他被嚇的哎呦一聲,船身晃了晃,自己卻沒覺著疼。
水麵炸開巨大的水花。
祈遇在烏篷船上借了個力,一手拎起掉在水裏的車廂,一手拽著馬腿。
大喝一聲,“起!”
岸上留出空地。
他如同浪裏小白龍,折身把馬車和馬丟在地上。
周圍瞬間鼓掌喝彩。
祈遇羞的老臉通紅,白黃扒開人群。
車輪因為一路跑額飛快,這會還在半空打轉。
離的近了。
血腥味越來越重。
她撩開簾子,祈遇蹲在白黃後邊,“小師姐,怎麼了。”
車廂裏空空蕩蕩。
旁邊馬兒站起來,晃了晃腦袋,甩了一地的水。
白黃聲音有些輕,“東西不見了。”
祈遇往前挪挪,好奇,“什麼東西。”
白黃往四周看,百姓還在討論剛剛祈遇一招撈馬上河的利落。
出來踏青的姑娘們一個個看祈遇的眼神都在放光。
“人呢。”
祈遇覺著小師姐神神叨叨的,拿手在她前邊晃了晃。
再正常不過的動作,偏偏因為那張燦若春花的臉,引的一片騷動。
祈遇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師姐,你找誰呢。”
白黃回神,“趕馬車的人。”
她這一說祈遇也發現了,“沒出來。”
白黃扭頭,祈遇看向河麵,“當時馬車是衝著河去的,我特意繞了一圈。”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烏篷船。
“到那的時候馬車已經掉下去了,我沒看到上邊有人。”
拿著船槳的船夫接了單生意。
正去接客人。
小船不遠處丟了個柳條編的帽子。
人群漸漸散去。
馬兒站在一旁吃草,白黃抽出一張黃符,在車廂裏晃了晃。
朱砂沒有變色。
可血腥味久久不散。
就在她以為是自己猜錯的時候,穿著青綠長裙的姑娘手上挎著籃子。
“白姑娘,你是不是想找問馬車是誰的。”
白黃猛的回頭。
姑娘看著秀氣,她指指車廂四角的香囊。
“這個馬車我之前在西風樓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