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一輛車。
老陳頭一擼袖子,“江大人扶白姑娘去車裏坐,我來趕車。”
白黃剛想說話。
老陳頭拿起鞭子,“白姑娘可別小看我,老當益壯著呢。”
曉得他是調侃。
江知間扶著白黃上車,衝老陳頭點點頭。
“麻煩了。”
李家是賣糧食發財的。
門口擺著兩個石雕的麥穗。
老陳頭一路上鞭子揮的極快。
李長海前腳下車,他後腳就到。
白黃路上睡了一會,等起來臉色倒是好看多了。
管家早就接到消息。
敞開門等著。
李長海擺擺手,“江大人,白姑娘快請進。”
假山流水。
亭台樓閣。
李家裏邊到處彰顯富貴,池塘裏養的荷花。
正是開花的季節。
老遠就能聞到香味。
江知間一直關注著白黃的狀態,看她表情疑惑。
“白姑娘,怎麼了,是沒發現什麼嗎。”
白黃搖搖頭。
前邊就是連廊。
屋簷下掛著幾個鳥籠子。
李長海背著手站在旁邊,“白姑娘,就是這幾隻鳥。”
鸚鵡撲騰著翅膀。
他緊張兮兮,“白姑娘,是不是妖怪啊。”
李沐言看過來。
白黃伸手逗了下鸚鵡,“府上沒有妖氣。”
李長海啊了一聲,“那它們撞籠子是因為什麼。”
白黃神色淡淡,“天熱。”
江知間莫名覺著這話有些熟悉。
老陳頭左右看看,找到重點,“既然李家沒有妖氣,那李老板和李小姐身上的妖氣是哪來的。”
白黃這才轉頭。
眼睛看向李長海。
“李老板覺著呢。”
李長海一句不知道噎在嘴裏,眼神突然變化。
“白姑娘,五月是沐言她娘的祭日,每年五月我們都會去山上的墓園住一段時間。”
餘光瞥了眼站在李沐言旁邊的胡不香。
李長海拽著白黃的袖子往一邊挪挪,壓低聲音。
“不香也是在墓園遇見的。”
涼亭擺的茶水。
周圍拉的紗簾。
李沐言下去換身衣裳,胡不香也不在。
李長海說起遇見胡不香那天,“下雨,墓園的路不好走。”
李家的馬車卡在泥濘裏,車夫下去人幫忙,久久不見回來。
李長海等的心急,撐著傘從馬車上上來,雨水敲的傘麵叮當直響。
樹林裏有異動。
他心生好奇,探身往林子裏看看,登時一隻吊睛白虎迎麵撲出來。
李長海嚇的腿軟,手忙腳亂的把傘丟過去。
卻擋不住老虎的血盆大口,虎爪壓著李長海的上半身,眼看就要命喪虎口。
胡不香就是那時候出現的,手持弓箭,大喝一聲,“孽畜!膽敢傷人!”
一箭射出去。
老虎被重力射的飛起。
掙紮兩下就不動了。
胡不香扶起李長海,問他怎麼樣,李長海渾身淋的濕透。
不等開口。
李沐言坐著馬車上山。
胡不香生的俊美,這一來二去,就和李沐言看對眼了。
李長海也覺著胡不香挺踏實。
最重要的是願意入贅。
自此就在李家住下了。
錦鯉頂著荷葉遊來遊去。
白黃和江知間沒有說話,老陳頭率先忍不住,“李老板,吊睛大白虎哦,你就沒覺著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