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秘失蹤事件(1 / 3)

三個月前神農架究竟發生了什麼?以他們現有的資料來看,故事大概就是這樣子的......

時間倒退回三個月前,野人山莊裏來了一群奇怪的客人。

根據殷念羅的描述和說法,他們一行四人,三男一女,領隊的是一個文質彬彬、帶著舊式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隊伍中那個長相知性溫婉的中年女人則是他的妻子,而剩下的兩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便都是他們的學生。

他們一行人到達山莊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本來七月的神農架就並不會比外麵的市區涼快多少,再加上身上都掛滿大包小包的裝備,所以當他們趕到山莊時,一個個都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狀態,當然女的除外。

殷念羅當時正在收銀台,看著這四人汗如雨下的趕來,心裏頗有點納悶,按理來說山下的旅館、酒店什麼的一大堆,沒有必要千裏迢迢又是大包小包的跑到他們這裏來,有那麼瞬間他還懷疑是不是最近“野人”又上熱搜了,順帶的又將他的野人山莊帶出來。

當然了,來者皆是客,盡管殷念羅想不通,盡管這幾個人他也都是沒有見過,卻一點也不影響殷念羅以及山莊的待客態度,畢竟現在山莊的客流量可是低到穀底的一個狀態了。要不是還有一些熟客的關照以及時不時地旅遊團的光顧,野人山莊估計都要落個“門可羅雀”的窘境,到時候“野人山莊”就變成了“野山莊”,畢竟是沒有人了嘛。

也正因一行人是風塵仆仆趕到山莊的,所以他們也顧不得先開房間存放東西,直接就在殷念羅的招呼下,找到大廳角落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也就在這個過程中,其中一個年輕人身上的背包在不經意間掉落在地上,可能是因為背包已經老舊的原因,鏈子一下子就崩裂開來,背包裏麵的東西如泉湧般散開在地上。

殷念羅開始也隻是出於好奇的掃了一眼,但很快他便發現這都是一些自己在電視上看過但是叫不出名字的設備,甚至還有部分是他見都沒見過的古怪玩意。可惜還不等他仔細再瞧瞧的時候,女子嗔怪地看了兩個年輕人一眼,他們便蹲在地上快速的收拾起來。中年男人也沒說什麼,反倒是和學生們苦笑著一塊蹲在地上幫忙收拾著。

因為是見異心奇,再加上殷念羅的社牛本質,殷念羅也加入了收拾地上東西的隊伍中,也因此很快就和這夥人搭上話了。

通過一番簡單的自我介紹,殷念羅就知道了這支隊伍的大致情況:領頭的這個中年男人名叫李思知,他的妻子叫盧安紅,兩個人都是某個科學研究院的教授,他們的兩個學生中高一些的叫羅德高,胖一些的叫羅德厚,兩個人既是堂兄弟也同是李思知帶的學生。

而此次上山的目的,也在他們一番攀談中,被看著圓頭圓臉、一臉憨厚的羅德厚不小心給泄露了出來:

他們此行是因為李思知一直對神農架的各種神秘動植物,尤其是神農架野人興致勃勃,準備趁著神農架進入春季,氣溫逐漸轉暖、冰雪已然消融,再到神農架林區深處,甚至是進入到無人區裏麵進行科考活動,好好地研究一下裏麵的動植物。

此前他就曾帶隊甚至是一個人到過神農架林區進行科學考研,並且每次都有一些新奇的發現,這也是神農架之所以深深吸引住著他的原因。同時,傳說中的神農架怪獸、野人什麼的,也是他每次行動的目標之一。但可惜的是,那些耳熟能詳的、疑似野人的毛發和腳印,他是見都沒有見過,當真是“毛都沒有看到”。即便如此,也是絲毫不影響他對前往神農架林區考研這事的熱衷。

而這次聽聞李思知準備再次開展神農架之行,作為其下屬科研團隊成員,也作為曾數次跟隨著李思知前往神農架林區的隨行人員的羅氏兩兄弟,完全無需商量便毅然加入了此次科學考研行動中來,他們對探索神農架這片林區也同樣是興致滿滿的。

至於李思知的妻子盧安紅,實際上,她才是此次行動的發起者。羅德厚更是把其間的故事,打趣一般的說給了殷念羅聽,那把嘴一張,一旁的羅德高是攔都攔不住,完全沒有察覺李思知殺人般眼神。

據說李思知雖然和盧安紅同在一個研究所裏,但是所屬團隊不同,研究的方向以及項目也不同,這也導致忙碌的兩人時常有不在一塊或者分隔兩地的時間的。都說距離產生美,但是現在距離有了,美卻不多見。

而之前李思知的數次神農架之行便是沒有告知過盧安紅的,甚至他有幾次自己孤身前往神農架無人區的時候,也因為怕她擔心而沒有如實告知。後來這事情同樣也是被羅德厚不小心說漏了嘴,結果也給李思知招惹來了盧安紅的無邊怒火,她還為此與李思知冷戰了個把月,最終才以李思知睡了一個月的沙發以及跪榴蓮認錯收場。

當然了,李思知事件的東窗事發不但有羅德厚大嘴巴的功勞,跪榴蓮,也是那個瘦高瘦高、鞋拔子臉的羅德高落井下石的時候提議的。

在知道這些前因後果之後,殷念羅也有些哭笑不得,至於一行人上山企圖尋找野人的行為,他也不置可否。他雖然是敦實的“野人派”,認為野人是真實存在的,但畢竟這野人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沒看到山裏那個張天星,住在山裏耗了幾十年了,不還是沒什麼真正的發現。

倒是他們這些裝備,看著就比張天星那家夥的專業,什麼紅外線攝像機、夜視儀什麼的,應有盡有。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是了,畢竟之前政府連山都搜過了,不也是沒有找到那個野人嘛。

不過這些話殷念羅自然不會給他們說,壞了他們的興致對自己和山莊又沒啥好處不是。

他們的談天說地很快便被山莊後續來的客人打斷,一行人吃飽喝足之後,便找殷念羅給他們開好房間並各自回到房間裏休息了。

等到再一次見麵也就是第二天清晨了,殷念羅隻記得那時候天才剛剛微微亮起,四人便整裝待發了。出發之前李思知還特地找到他,交代說他們今天就開始上山,已交代好足夠的幹糧準備開展為期十天的科考活動,說著還付了十天的房錢,意思是這十天房間都給他們保留著,部分隨行的行李也都留在了房間內。

對於客人這樣的囑托,殷念羅並不會拒絕,點頭便允諾了下來,當然,他也不會說出若是十天後你們沒有回來怎麼辦這類不吉利的話。畢竟按照他們說法,此行隻是簡單的上山科研活動,就看看花草樹木、飛禽走獸,不是探險、追求極限什麼的。

但是,怪事往往就是會發生在這樣平平無奇的日子裏。

十天很快就過去了,在李思知等人走後的第十天下午,天空陰沉著,下起了濛濛細雨。殷念羅一直在山莊門外的屋簷下等待著,心裏也是一樣籠罩著一層陰霾,因為和他們約定好的時間已經到了,自己卻遲遲沒有等到他們。

惴惴不安地他也曾試著撥打李思知留下的電話號碼,在他想來,幾人有可能是因為雨天在山林裏麵耽擱了,其實已經到了不會距離山莊多遠的地方,但是他打了好幾次,電話裏頭都傳來對方無人接聽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