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來變法,那都是大換血!
遠的不說,神宗時期的王安石變法,那就是一場龍爭虎鬥。
如果大宋如今是安穩時期,自然承擔得起。
可如今外敵環伺,金人虎視眈眈兵臨城下,正是應該舉國同心,一心抗金的時候。
若是變法,隻怕外敵還沒走,大宋就先毀於內鬥了。
“陛下,變法倒也不著急,而且貧道也不會激進,咱們主打一個潤物細無聲,一點一點的去滋潤,等到那些貪官汙吏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無力掙紮。”
郭京也知道變法不能操之過急,所以他也沒想著能一下子辦成。
尤其還是現在上下都貪的時期。
“如此甚好,亞父辦事朕向來放心。”
趙桓聽到郭京這麼說,就安心了。
還得是亞父,從來不給自己找麻煩,隻會給自己解決麻煩。
不像是那個坑爹的爹。
“亞父,你看一下,這是從江南送回來的。”
趙桓臉色難看的將宋徽宗趙佶的書信遞給了郭京。
登基第一天,趙桓下了誅殺六賊的詔書。
可實際上,當時隻殺了在京都的王黼、李彥,以及梁師成三個。
剩下的蔡京和童貫,還有朱勔,都跟著宋徽宗往江南跑了。
趙桓的詔書送過去的時候,這三個人根本不屑一顧,甚至都沒有一點懼怕的意思。
反而,他們還慶幸,幸好跟著太上皇走了。
不然,留在京都就是王黼他們的下場。
果然,詔書被送到宋徽宗手中,直接駁回了。
本來,趙桓剛登基,又是麵臨這種局麵正是立威的時候。
宋徽宗趙佶也不想太不給他麵子,新帝沒有威儀,比倉惶上位更壞事。
他是想著,象征性給些懲罰,改成貶官懲罰。
可是,這三個老賊在宋徽宗麵前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又是苦肉計,又是茶言茶語的離間計。
最後囑咐,宋徽宗千萬不要和新帝作對什麼,保護好自己的。
這一通話下來,宋徽宗直接來了脾氣。
他是皇帝又如何?
自己還是他的老子,還是太上皇呢!
當即,宋徽宗就駁回了趙桓的話。
並且還訓斥他,聽信讒言,對有功之臣動手,隻會讓天下士子寒心。
趙桓一看這來信,簡直氣炸了。
覺得我不會當皇帝,你當初別裝病非要傳給我啊!
覺得我辦事不行,你跑什麼?
現在壓力我都扛住了,你隔著教訓我呢?
你有什麼逼臉教訓我?
之前宋徽宗逃跑,趙桓還給他麵子,給他遮掩。
下了詔書說,他是去上香祈福什麼的。
雖然心裏有些怨言,起碼明麵上保持父慈子孝的局麵。
可在收到這封書信之後,正是他們父子決裂的開端。
為了三個老賊,你這麼不給我麵子。
行,你不給我麵子,那我也不給你裏子。
咱們就父慈子孝吧!
“陛下息怒,此三賊雖然其罪當誅,但畢竟還有些氣運在身,如今還能苟延殘喘一段時間。”
郭京說著伸手掐指,裝模作樣的掐算起來。
“算上如今,他們頂多也就能蹦躂四個月。”
“陛下,無需和太上皇硬碰硬,等到四月他們回返之時,陛下若要誅賊,誰敢阻攔?”
“誰若阻攔,貧道第一個上去拚命,定要護陛下周全。”
郭京的話,讓趙桓感動的眼眶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