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
有激進派,自然也就有保守派。
在那一係列薅羊毛的言論發表過後,另有一派大臣怒目而視站出。
“簡直愚不可及,鼠目寸光。”
上來就是兩個成語先壓製對方。
成功贏得對麵激進派的憤怒眼光。
“哼!”
這位官員兩隻手握持著笏板,朝著上麵拱拱手。
他大聲上表。
“官家請聽臣一言。”
“金國使者雖是主動上來求和,但金國畢竟強勢,經此一戰之後,也隻是削弱了分毫,並沒有降到低穀。”
“若是我等不知節製,刻意索求的話,以金國那些蠻夷之輩的莽撞頭腦想必會奮而起之,萬一激化矛盾再度開戰的話,國庫實在是無力承擔這個開銷。”
“還請官家三思啊。”
這番言論自然也有屬於自己的支持者。
“官家,廖大人此言不虛。”
“那金國使者雖說是上門求和,但宋朝這次也確實有些損失。”
“要是因為這點蠅頭小利,而好不容易破壞了我們安穩下來的局麵,那才是真的壞了大事。”
這邊是標準的守舊保守。
什麼都不要,隻想要眼下安安穩穩的。
祈求什麼大事都不發生就是最好的。
而這種言論自然招惹了另一派係的憤怒。
“黃口小兒安敢在此嚶嚶狂吠?”
“我大宋明明打了勝仗,為何不能索求戰利品?”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人,才會讓別人以為大宋勢弱!”
守成派自然也不甘示弱。
“胡說八道。”
“若非你們如此激化矛盾,曾經也不可能讓我大宋接連失敗。”
“如今國師好不容易穩定了局麵,你們竟然想要破壞國師穩定下來的局勢,到底是何居心?莫非是其他異邦的叛徒,來擾亂我大宋君心的嗎?”
朝堂之上,唾沫橫飛。
不愧是文臣。
這裏一句那裏一句,根本就沒有重複的話。
陰陽怪氣,唾沫橫飛那都是小事兒。
指桑罵槐,張冠李戴,那才是他們的真本事。
那是真的叫一個個都口若懸河。
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孫傅也是標準的激進派。
而且他是國師黨激進派。
麵對守城派的那些家夥,他第一個衝在前頭,直接把唾沫往對方的臉上噴。
“我看你們才是胡說八道,你們根本就沒有將國師放在眼中。”
“在國師改革了軍政之後,國庫的開支大大縮減。”
“何況有國師在,為何要懼怕打仗?分明就是你們怕了金國,你們才是我們大宋的叛徒,竟然敢向著金國說話,小心國師一道天雷將你們全部都劈死。”
趙桓就在上麵冷眼看著這些人的討論。
整個垂拱店看起來就像是菜市場一樣,朝臣們都亂了起來,完全不見當時上朝之時的秩序井然。
他有些厭煩的輕輕托住下巴,注視著這一切。
雖說沒指望這些朝臣能夠討論出來什麼,但看他們真的什麼都討論不出來,他還是覺得心中厭倦更甚。
養著這些家夥到底是為了幹嘛?
他都有些懷念國師了。
果然國師還是應該在朝堂之上比較好。
這世界上也隻有亞父是為他真心著想,為他出謀劃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