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京懶得搭理那有些刁鑽的家奴。
這種人最是欺軟怕硬。
如果今天換成他麵對的是一位相公的話,那他根本不敢如此猖狂。
郭京望著站在自己不遠處,一身氣度斐然的嶽飛。
他心中驚喜。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也不知道嶽飛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機緣巧合還是因為受到了何粟的邀約。
“這位壯士可還有其他事?”
“若是沒事的話,不妨同貧道一起去喝杯茶。”
郭京笑眯眯的。
嶽飛卻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他在剛才的言談當中已經知道了,站在自己對麵這看上去一身寵辱不驚,氣質超脫於尋常人的男人是誰?
這可是他們一直都傳言當中擁有著無上偉力的國師。
甚至他知道有很多人都拿國師當做神靈去祭拜。
可這樣的人竟然要出口邀請自己喝茶。
他怎麼敢呢?
但嶽飛也沒有拒絕。
他受寵若驚,卻不覺得惶恐。
“那嶽飛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短暫的又交談了幾句之後,郭京親自帶著嶽飛去天策府。
天策府的位置絕佳。
這裏靠近皇宮。
但如果僅僅隻是這樣,就斷定皇上對他有著絕對的寵幸,那必定是不能夠的。
郭京心裏就跟明鏡一樣清楚。
趙桓之所以會讓他將天策府設立在皇宮邊上,那是因為對方的疑心病太嚴重了。
天策府手中掌控著一定的權力,甚至還掌控著兵權。
倘若郭京打算憑借這份權利做些什麼的話……
就從他現在那振臂一呼萬人響應的影響力來說,就算是皇帝都不一定能夠針對他做些什麼。
所以在這種擔心和憂慮之下,趙桓毫不愧疚地將天策府設在了自己皇宮的邊上。
當然了。
對此一事。
趙桓開口提及的時候說的倒是非常偉光正。
郭京卻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直到自己真的進入了天策府之後,嶽飛心中莫名覺得有些惶恐和不可置信。
他剛才聽清楚了國師說的話。
此時此刻,他內心當中不可避免地重複播放著那兩句。
為何要說他自己是國之棟梁,為何說他即將進入天策府?
郭京並沒有怎麼過多寒暄。
他帶著人一起進入天策府,等到來到了,早就已經陳設好的會客廳之後,揮了揮手讓下人奉茶。
郭京也沒怎麼遮掩自己的目的。
他選擇徑直開門見山。
“這位壯士……”
嶽飛連忙開口回應:“國師不必如此客氣,直接叫我嶽飛就好,我名嶽飛字鵬舉。”
“那貧道便叫你嶽飛了。”郭京微笑著說道。
“想必貧道剛才說的話你應該也聽清了,既然如此,那貧道就開門見山,不過多拖遝了。”
“貧道想邀請你加入天策府,不知你意下如何?”
嶽飛心裏麵的遐想變成了真的,但他卻並未覺得慶幸,反而越發覺得惶恐,甚至是覺得自己不夠格。
嶽飛搖搖頭。
“我不懂。”
“不知國師是否可以為我解惑,為什麼一定要我進入天策府?憑借我的資曆和我的資格完全夠不上天策府的門檻才對?”
“在我之上應該有更多更合適的人加入天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