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什麼?”
來赴宴的幾位官員都乃朝中重臣,紛紛都忍不住豎起耳朵,態度急切地打聽。
可惜,耿南仲即便是都已經醉成了這個樣子,還是知道要守口如瓶。
他咬死了不說這件事情。
逼問的緊了,他也就一頭紮在桌子上麵,直接睡了過去。
幾個官員麵麵相覷。
最後隻能無可奈何地收拾殘局。
耿南仲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早就將這些事情忘之腦後了。
那幾位官員正是知道他喝醉酒之後完全不記得事情,所以才會將他灌醉然後逼問的。
耿南仲自己倒是沒有這個覺悟。
他如同正常一樣去上早朝。
“耿相公。”
“耿相公今日下朝之後不妨與我一起去赴宴,我可是誠心相邀。”
“春滿樓來了一批新酒,不知耿相公愛不愛酒,可要與我一起細細品嚐?”
“家中夫人折騰出來了幾個新的方子,據說有強身健體的功效,耿相公不如與我一起嚐試嚐試?”
“……”
七嘴八舌的。
幾乎說什麼都有。
耿南仲簡直感覺受寵若驚。
他這輩子都沒有像是這樣被歡迎過。
這才多久的時間?
也不過就短短十幾天吧。
百官們的方向直接就九十度轉變。
耿南仲都快要以為自己是什麼香餑餑了。
而且最讓他覺得舒爽的是在他的麵前很少會有人再提起來國師,幾乎每個人都在說的都是關於他的話題。
耿南仲還有點犯賤。
他主動去問:“以我如今的身份無法和國師比擬。”
“諸位還是不要越過國師提起我吧。”
這種話換來的就是其他人的吹捧。
“國師是國師。”
“耿相公您哪裏都不輸啊!”
“何況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有您一直都悉心培養教導官家,那想必也就沒有今天我們的大宋,耿相公,您才是那個最值得被尊敬的人。”
這話說的。
耿南仲格外愛聽。
他也不嫌煩,凡是吹捧他的話,他能一遍又一遍聽個沒完沒了。
不光如此。
耿南仲覺得最爽的事情就是除了這些文武百官之外,就連何粟孫傅二人都對他恭敬有加。
要知道這兩個人以前可是一直都為國師馬首是瞻啊。
孫傅下朝之後在樞密院當中,抬頭看到耿南仲, 他立刻露出笑容。
“耿相公回來了。”
耿南仲立刻揮手。
“當不得你一句耿相公。”
無論如何,他現在也還算得上是孫傅的下屬呢。
孫傅立刻不讚同的皺眉搖頭。
“這話怎麼說?”
“現在大家誰還不知道,您才是官家麵前的大紅人。”
“不過你說的也對。”孫傅突然轉變了畫風。
“我要是現在叫你耿相公的話,是有些不太對勁。”
耿南仲微微眯起眼睛。
他一瞬間有些不爽。
剛才他謙虛是他謙虛,但真有人承認的話又惹了他的脾氣。
但下一秒鍾,孫傅說的話就直接讓他喜上眉梢,甚至差點飛上枝頭。
“我應該直接叫你一句太師才對。”
“國師遲早有一天會離開。”
“耿相公憑借現在的聖眷正濃,馬上就能夠成為太師了。”
“何況國師的身上還有一個天策上將的稱號,平白無故的占著太師職位也未免有些過分了,想必官家應該很快就會將這職位給了你才對。”
孫傅一字一句全都讓耿南仲分外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