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歐陽澈顯得格外緊張。
他非常茫然。
國師怎麼隻說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卻不趕緊告訴自己答案?
他急得要命。
但是歐陽澈又不好表現出來。
他隻能靜靜地等待著聽。
因為他憑借自己的敏銳感覺,能夠感覺得到這幾封信件裏麵充滿了不對勁之處,這種不對勁讓他覺得有些抓心撓肝的。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歐陽澈忍不住在內心中猜忌。
郭京嘴角的笑容卻慢慢變得冷漠了起來。
日報的投稿機製早就已經成熟了。
現在甚至可以說上到皇城司,下到販夫走卒,都是日報的眼線。
這也是郭京一手主動促成的。
他非常樂意見到現如今這個局麵的發展。
在他的操縱之下,在歐陽澈的管控之下,日報對來投稿的人幾乎是來者不拒。
信件消息自然也是一樣的。
所以現在一天又一天的……日報接收到的信息非常多。
如果將這一切全都整合起來,就是一個隱秘的皇城司情報網。
甚至比原本的皇城司要做得更大。
郭京原本想要逐漸取代皇城司的計劃已經初見端倪。
不過現在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沒有人能夠發現。
歐陽澈這次拿出來的這幾封信,是他在著重篩選信息的時候,發現的不對勁的地方。
郭京淡淡地將這幾封信放下。
他並沒有立刻開口解惑。
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你覺得這幾封信有哪裏不對嗎?”
歐陽澈皺起眉頭。
他很清楚。
這是國師打算考教他。
……可是這些信到底哪裏不對呢?
歐陽澈想了又想。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苦笑著搖頭。
“……我不知道。”
“我說不上來感覺哪裏不對勁,但我的直覺就是告訴我這些信裏麵蘊藏著的信息有問題。”
“我可以拿我的職位來做保證。”
“我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國師相信我……”
“好啦好啦。”郭京連忙揮了揮手,打斷了歐陽澈說的話。
他的表情變得無可奈何。
“貧道也從來都沒有說過不相信,你不需要這麼緊張兮兮的。”
“貧道剛才也確實打算想要考教你。”
“不過你看不出來,其實也是正常的。”
郭京表情帶出了誇讚的意思。
“其實你能夠在這些信件裏麵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就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撰稿人了。”
“貧道都覺得有些驚訝。”
“如今你竟然已經敏銳到了這個程度。”
“確實大大出乎了貧道的意料之外。”
歐陽澈聽得有些羞澀。
而且還有些羞愧。
他低垂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這算得上是什麼敏銳……如果我真的有足夠敏銳的話,我想必應該能夠發現這些信不對勁的地方到底在哪裏。”
“可是我還得靠國師指點迷津。”
歐陽澈的頭低得更深了。
他覺得很慚愧。
畢竟他沒有看出來問題的所在之處。
郭京搖搖頭。
他很心平氣和。
“貧道剛才已經說了,你能夠看出來有問題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之處了,看不出具體的問題,貧道也不會怪你。”
“其實這些信件裏麵的問題很大……大到你甚至都不會去往那個方向想,這也是你看不出來問題的根本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