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們這群廢物,真是我的福氣!”
金兀術罵了一句之後還覺得不解氣,又罵了起來。
“明擺著的局勢,還要問我怎麼辦?”
“莫非你們是繈褓中的嬰兒嗎?”
“還非得我說一句,你們才做一句。”
“滾滾滾全都給我滾,留你們在這裏一點用都沒有,隻會在這裏添亂。”金兀術臉色漆黑無比。
他指著嶽飛已經快要消失的背影破口大罵:“誠心想給我找難看,對吧!難道是我不想追嗎?嗯?”
“我要是能夠把他留在這裏的話,我早就已經把他留下了,還用得著你們來提醒。”
“一群廢物你們看。不出來他到底有多強嗎?就算是我也隻能跟他打個平手,更何況他顯然不是隻有一個人,若是再繼續追下去的話,萬一是引君入甕的軌跡怎麼辦?”
“廢物!廢物!全都是廢物。”
金兀術咬牙切齒。
罵了一頓之後,他還覺得不解氣,眼睛裏麵閃爍著有些凶狠的光芒。
金兀術徑直抽出自己的長刀,將周圍的西夏人全部都斬殺殆盡。
如此才出了一口惡氣。
這些人自然不可能會有嶽飛一般難以殺死。
全部都死在了他的刀下。
金兀術臉上都沾染了血漬。
他臉上充斥著難看的表情,伸手將自己臉上沾到的液體抹了下去,毫不在意地擦在了自己屁股底下坐著的馬匹上麵。
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金兀術殺了不少人之後,這才覺得自己心裏麵躁動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
想到嶽飛。
想到了宋人的計謀。
金兀術咬了咬牙打道回府。
……嶽飛都已經走了。
他留在這裏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
還不如及時離開。
也好方便接下來的謀劃。
反正這裏的人都讓他殺幹淨了。
金兀術心中是這麼想的,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裏留下來的西夏人,全都是真正的西夏人。
其中一位乃是西夏軍隊所派出來的斥候。
他在發覺金兀術大開殺戒的時候,便已經意識到了不妙之處。
所以他一馬當先叫過來了自己的心腹,滿臉悲切神色地叮囑:“此次我們恐怕都會隕落在這裏,但是我們必須將金人叛變的消息帶回去。”
“如若不然的話,我死都不瞑目。”
他的手下眼含熱淚點頭。
“我等都明白。”
他咬了咬牙開口說道:“今日的恩情來日銜草結環必定報答,你們這次務必要掩護我,讓我將這裏的情報送出去,絕對不能被他所滅口。”
周圍的人全都悲切地點頭應下。
在一個又一個被金兀術殺死之後。
這位斥候拚盡全力突圍。
其他人全都將他掩護在最中心。
一個接一個地,死在他的身邊。
同僚的鮮血染上了他的鎧甲。
也染上了他的眼眶。
他的眼眶猩紅,卻也成功突圍出去。
金兀術並不在意地看著那一個逃脫了自己手掌心的漏網之魚。
不過是區一人罷了。
又能掀得起來什麼風浪。
他壓根就不在意。
這位西夏的斥候經曆了幾乎九死一生的困境,才好不容易駕著馬,回到了主將所在的營帳。
剛一到地方,他立刻連滾帶爬地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