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腓骨骨折並不需要特殊的治療,敷消腫膏加硬紙板包紮,固定兩到三周即可痊愈。
高良薑的左腿在高老頭的外敷藥和接骨丹等內服藥的同時作用下,隻用了八天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隻要不過分用腿,正常走路完全沒有問題。
而在她恢複的這八天裏,楊慶每晚都會翻進高家,敲她窗子,言語中不乏自責、愧疚和試探。
無非就是怕阿薑對他生分,想要牢牢將其抓在手心裏。
高老頭年輕時在青山村周圍一片已經頗有名氣,找他看病的人很多,因此存下了一些積蓄。
兩個兒子長大後,為了方便他們娶親,高老頭花錢蓋了兩個緊挨在一起的院子。
高決明和家人現在住的院子便是當初分得的那一個。
而高老頭帶著阿薑住的院子,則是當初分給阿薑她爹的。
雖然高決明夫婦對阿薑視若己出,但畢竟隔著一層肚皮。
高老頭不希望阿薑生出寄人籬下的感覺,便帶著她住在自家院子,並獨自撫養多年。
當然,這個獨自撫養僅僅是物質方麵。
要知道,養育一個孩子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尤其是女孩。
住在隔壁的高決明夫婦,在阿薑的成長道路上所做的貢獻是不可磨滅的。
其中,又數張氏付出的心力最多。
所以阿薑才會跟大伯一家這麼親近。
而楊慶之所以敢頻繁地敲響高良薑的窗戶,也是因著這邊院裏就她和高老頭兩人。
高老頭年紀大了睡眠比較淺,但架不住和孫女一個睡東屋,一個睡西屋。
楊慶有著多年打獵經驗,手腳很輕,每次翻牆都神不知鬼不覺,竟一次也沒有被發現過。
為了穩住楊慶,保全自己的名聲,高良薑不得不跟他虛與委蛇。
好不容易等到腿傷好了,她立馬迫不及待地展開了‘拿回手帕計劃’。
這天夜裏,楊慶又來了。
隔著窗戶說了好些‘貼心’話後,他才在高良薑的催促下離開。
待楊慶的身影消失在院牆上,高良薑悄悄摸出門,也來到了院牆邊。
院牆的高度有兩米多,她空有巨力,手卻夠不著,好在空間藥房裏有梯子。
楊慶每次都從這個位置翻進翻出,想來比較掩人耳目。
且他剛從院裏翻出去,應該不會多留。
雖是這樣想著,高良薑還是仔細確認了一下情況,才拿出梯子架爬上牆頭。
確定牆外連隻蒼蠅都沒有,她才將梯子放了出去。
落地後,高良薑將梯子收好,憑記憶小心翼翼的往村尾走去。
至於為什麼不走門?
她隻想說,院門開關的聲音實在太大。
以高老頭的驚醒,估計門還沒打開,老人家已經從屋裏衝出來了。
……
楊慶是村尾最後一戶人家,距離後山很近。
而後山又連著深山,偶爾會有大型野獸誤入。
所以村裏人除了打柴,平時難得會來這邊。
倒是楊慶以打獵為生,住在這邊很是方便。
夜深人靜,涼風徐徐。
獨自走在村子裏的高良薑後背發涼,心裏毛毛的。
好不容易摸到村尾,又在經過一戶人家後院牆時,被一陣尖細如貓叫的聲音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