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以為自己的小外甥女想照像了,便彎下腰說:“小姨一會帶你去照像館照像吧。”
江欣雯搖搖頭,趴在江玉耳邊說:“小姨,你帶我去女廁所,我給你看看。”
江玉:......
她還是按照江欣雯說的,帶著她去了女廁所。進了廁所,江欣雯就解開扣子,掀開自己身上的衣服。
江玉一下就紅了眼眶,她蹲下身,不敢摸江欣雯身上青青紫紫交錯的痕跡。
江玉趕緊輕輕的幫江欣雯把衣服扣好,說道:“把衣服穿好,別凍壞了。這些傷是不是你爸打的?”
江欣雯點點頭說:“這次我爸是往死裏打我了,我看的出來,他不想讓我活了。”
江玉咬牙切齒的咒罵:“不得好死的玩意兒。”
說著,她抱起光欣雯,向外走,嘴裏說著:“小姨帶你去醫院看看,是不是哪裏被打壞了。”
江欣雯說:“小姨,我不想去醫院,一會我還要回家做中午飯,如果沒做中午飯,這頓打是逃不掉的。
小姨,你找個相機把我身上的傷拍下來,萬一我被打死了,你幫我申冤。”
江玉:.......
江玉最後還是沒有聽江欣雯的話,她請了假,騎著車,帶著江欣雯去了朝陽醫院,一進醫院就掛了外科號。
醫生看了江欣雯身上的傷痕,也有些害怕。先檢查了一番,又急忙讓江玉帶她去拍X光片,並嚴肅的對江玉說:“這孩子可能肋骨骨折了,沒準要住院。”
一直到了下午四點鍾,江欣雯的檢查結果才出來,果然是肋骨青枝骨折(這是兒童的骨折,就像春天的小樹枝,被折斷後,不會完全斷裂開,因為兒童的生長期,骨骼韌性比較大,所以不會像成年人那樣斷開),外科醫生給江欣雯的胸部打了石膏,並強烈要求她住院觀察一周。
江玉二話沒說,直接給小欣雯辦理了住院手續。她動用了婆家的關係,給江欣雯安排了一個雙人間,說是雙人間,其實院方隻安排了江欣雯一人入住。
江玉又給小姨父打了一通電話。五點半,小姨父就趕來醫院,並帶了一個照相機和兩卷膠卷。
病房裏有暖氣,並不冷,江玉把小姨父轟出病房,又幫江欣雯把病號服脫了,拿著相機,對著江欣雯身上的傷一頓拍照,一邊拍照一邊嘰嘰咕咕的罵。
六點,江姥爺和江姥姥帶著張波也趕來了病房,看過小欣雯的傷,江姥姥心疼的直掉眼淚,江姥爺臉黑的像鍋底灰,老頭咬牙切齒的咒罵了一句:“這個比昂的玩意兒。”便怒氣衝衝的走了。
江欣雯:......她害怕江姥爺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忙讓小姨和小姨父去追江姥爺。
快八點的時候,張裕,江玲這一對奇葩父母蔫頭耷拉腦的來到了病房,後麵跟著滿臉怒色的江姥爺,小姨,小姨父,還有大院的張政委兩口子,高團長兩口子。
豁,這是把領導們都折騰來了,看來江姥爺去大院裏鬧騰的挺厲害。
小姨江玉從床墊下麵抽出江欣雯的X光片,指著肋骨骨折處,大聲控訴著。又撩開小欣雯身上的衣服,把她身上青紫交錯的傷痕露出來,給張政委和高團長看,引來一片倒吸氣的聲音。
江欣雯這時又給惡毒的張裕加了一磅,她細聲細氣的說:“沒事,小姨,打久了,慢慢也就不那麼疼了,是我惹爸爸不高興才挨打的。”
這句話可戳了孫奶奶和高團長夫人的心窩子裏去了,引來女人們的一片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