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教務主任,校長,副校長在江欣雯被踹倒十分鍾後,全趕過來了,居然有人在101中學鬧事?這還了得?
趙帆更是氣憤,她摟著倒在地上的江欣雯,對張裕大喊:“你憑什麼打她?”
隻可惜,樓道裏擠的人山人海,同學,老師都在不停的說,趙帆的喊聲音隻有江欣雯聽的到。
張裕這時也慌了神,他想不明白,自己“教育”自己的女兒,為什麼會被老師和學生圍起來不讓走?
教導處主任可是退伍軍人出身,他看著穿軍裝的張裕說:“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找人把你關起來?”
張裕垂著頭,老老實實的跟著教導處主任去了辦公室,江欣雯也在校醫的建議下被送到附近的軍隊醫院拍片子,趙帆主動帶著一名老師去了江家通知。
江姥姥在前院的廠子裏忙和,江姥爺正在家裏教導秦安平,趙帆急匆匆的拍開江家的側門,上氣不接下氣的對開門的江姥爺喊道:“姥爺,江欣雯被她爸打骨折了。”
江姥爺聽到這個消息,一開始還以為聽錯了,他問了一句:“你說欣雯怎麼了?”
趙帆和趕來報信的老師異口同聲的大聲說:“江欣雯骨折了,被他爸爸打骨折了。”
聽到動靜的江姥姥也從前院回到後院,正好聽到趙帆說江欣雯被打骨折了,老太太氣的罵了一句:“這比昂的。”
江姥爺不敢置信:????啥?外孫女被打骨折了?
江姥爺拍了拍自己的頭,又問了一遍:“你確定是她爸爸打的?”
趙帆點點頭:“是,我看見的”,氣的江姥爺一聲暴喝:“安平,抄家夥,給你小妹報仇去。”
爺倆一人抄起一把鐵鍬,拎著就往學校跑,江姥姥也拐著小腳跟著跑出了家門。
秦安平很機靈,在路上看到地上的磚頭,又抄起了半塊紅磚,揣進兜裏。
趙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在這爺倆屁股後麵追著。
負責去江家通知的女老師也被嚇的一邊念叨著:“不能衝動,可不能衝動呀”,一邊對趙帆使眼色。
隻可惜趙帆隻顧著看熱鬧了,她根本沒注意到女老師的眼色。
江姥爺扛著鐵鍬,帶著自秦安平想衝進學校,被看門的大爺攔了下來:“老江,你扛著鐵鍬幹嘛去?”
江姥爺:“我外孫女被打骨折了,我得去看看。”
看門大爺:“進去看看行,可不能帶武器,把鐵鍬放下。”
看門大爺看江姥爺在氣頭上,他也怕在學校打出人命,便攔著江姥爺,可攔住了江姥爺,他可沒攔住秦安平。
秦安平把鐵鍬一扔,滋溜一下子就鑽進了學校,趙帆帶著秦安平就往教導處跑。
秦安平可不認得張裕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官兒。但是,自家姨姥爺在路上可發話了:打死張裕那個王八羔子,往死裏打。
來京都之前,自家爺奶可都交待的清清楚楚,必須聽姨姥兒,姨姥爺的話。
不怕目標明確,就怕領導沒指示,既然姨姥爺指明了道路,秦安平也是個既實在又虎了吧唧的玩意兒,這虎玩意一頭撞進了辦公樓。
趙帆這個虎玩意,一把推開教導處的門,一指凳子上坐著的,穿著白上衣,藍褲子,海軍軍官服,頭戴大沿帽的張裕,對秦安平喊道:“就是他,是他把江欣雯踹骨折的。”
在大家夥誰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秦安平掏出兜裏的半塊紅磚,三步上籃,不,是三步並兩步,起跳到張裕身邊,舉起板磚,狠狠的砸向張裕的腦袋。
同時,他嘴裏還念叨著,這些日子和附近的半大小子們學的新詞彙:“臭丫的,挨小爺一板兒磚吧,孫賊。”
幸虧軍官帽是個大沿帽,替張裕卸了一部分力道,要不然,這麼一下子,張裕不變成植物人,也得昏迷個幾天幾夜。
“啪”的一聲,血染紅了大蓋帽,張裕還沒來的及捂腦袋,身子就軟下去了。
教導主任一抓秦安平的手,一個擒拿手,就把秦安平的胳膊擰到背後,秦安平掙蹦了兩下,沒掙開,旁邊的幾名老師一擁而上,把他按倒在地,教導主任從抽屜裏找了一副手銬,把秦安平銬住。
這時,江姥爺也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看到流血的張裕隻“呸”了一聲,問教導主任:“抓我外孫兒幹啥?他還是個孩子,你們怎麼不把張裕這個畜牲抓起來?”
教導主任:......孩子?孩子能一板磚下去把人打流血,現在張裕生死不知,怎麼可能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