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醫生今天非常忙,同時,他也非常鬱悶。
他是第一批從醜國公費留學回來的醫生,主攻血液內科。
可是,目前華國隻有大內科,醫院科室內的分類還不像醜國那樣細化,今天他特意為患兒趙書梵申請一個高級無菌病房,卻被內科主任拒絕了,不是不給,而是沒有,根本達不到他提出來的要求。
自從他回國後一直在努力的適應國內的製度,但是......。
沒有專業的設備,窮呀,一台設備幾十萬、上百萬醜元,華國窮呀,化驗器材也很落後,沒有更好的,更先進的醫藥,華國自產的藥甚至被醜國同行說是抄襲,是造假,是剽竊,違反專利法......。
現在他不禁有些後悔,那些和他一起公費留學的同學們,有不少都留在了醜國,那裏有更先進的設備,更完美的手術室,更高級的無菌病房。
雖然骨髓移植的5年存活率還達不到50%,但是國內更......,“唉~”他長歎了一聲,抱著頭,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
敲門聲響起,“蘇醫生,趙書梵的家屬找您。”護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蘇醒看了看手表,下午一點了,他揉了揉臉,說道:“請進”。
他盡量保持自己微笑的麵部表情,他不想讓家屬難過。
四十分鍾後,望著匆匆離開的三人,蘇醒又搓了搓臉,歎了口氣,心下暗道:這麼好的家庭為什麼不早一點帶孩子檢查呢?也許早一點查出來,還會多一點時間配型成功。
深夜,京西掛甲屯,睡在北房最東側的秦安平被狗叫聲驚醒,他側耳聽了聽,有人在拍自家的大門。
他拉了一下綁在床頭的燈繩,白熾燈的燈光刺的他眯起雙眼,他側身從床頭櫃拿起鬧鍾,嘟囔一句:“快十二點了,這是誰呀?”
秦安平下了床披了件棉襖,順手從枕邊拿起他的“高爾夫球杆”,趿拉著鞋去開了門。
“丁阿姨?您怎麼來了?趙帆也來了?快進來。”秦安平很驚訝,他抓住大狗賽虎的脖套,對它說了聲:“安靜。”,幾隻正嚎叫的小狗也閉上了嘴巴。
賽虎閉嘴不叫了,它警惕的盯著進來的幾人,見到趙帆後,它高興的抬起兩隻前腿,趙帆走過去,摸了摸它的頭,塞虎舔了舔趙帆的手。
丁莉和趙帆身後還跟著一對男女,丁莉輕聲問道:“是不是都睡下了?”
秦安平點點頭:“嗯,丁阿姨,你們去堂屋坐坐,我去叫我姨姥兒起來。”
丁莉按住秦安平,輕聲說:“不用,安平,我們來找欣雯問點事情。”
秦安平給大門落了鎖,帶著幾人輕手輕腳的去了第三進院子。
第三進院內還有兩個房間亮著燈,秦安芳沒有睡,她正在自學初中一年級的課程。
江欣雯也沒有睡覺,她正在預習功課。高一的課程雖然不難,但高中新生裏有不少人真的是天賦特別強。
幾次考試下來,她雖然仍然能夠把總成績保持在前三名內,但已經不是次次都能考到年級第一名了。
所以江欣雯秉持著勤能補拙的原則,多看,多學,多練,提煉精煉知識點,靈活運用,務必保證自己的學習成績仍然保持在年級前三名內。
正在聚精會神看書的江欣雯被推門聲驚醒,她向門口望去,低叫了一聲:“帆姐姐,丁阿姨!”
隨即,目光看向跟進門的一對男女,她認出來了,那個憔悴的女人正是趙帆的三嬸,但她沒有熱情的招呼,隻對他們點了點頭。
丁莉對江欣雯打了聲招呼,就為她介紹起身後的人:“欣雯,這是趙帆的三叔,三嬸。”
江欣雯:“三叔,三嬸好。”
陳亞男顧不得和江欣雯寒喧,上前幾步,緊緊抓住江欣雯的手,激動的問:“欣雯,我聽說有個神醫,你能告訴我們他住哪裏嗎?”
江欣雯:........去年就把律大爺的事情告訴丁莉了,估計她沒找律大爺,可能根本不記得神醫的名字了,但她也不能戳破呀。